譚陸陽腦中一道鐳射閃過,叫了起來:“我知道了!是阿誠!肯定是阿誠做的!”
“那個阿誠是什麼人,不要說你不認識。”陳華遙俯下身,輕輕拍著他的腦袋,香煙的白霧在兩人中間繚繞。
這番動作讓譚陸陽更為害怕,乃至身軀微微的顫抖起來。
“知道,我知道!”譚陸陽忙說:“他叫邱家誠,是我們前兩屆的學長,高考過後不讀大學,在社會上混的。”
“繼續說。”
“阿誠也加入了烏龍門,他一直都暗戀著瑩瑩,讓我們幫忙製造機會,昨天晚上喝酒也是他結賬買單。”
“說清楚一點。”陳華遙手上加了把力氣。
“呃……那個嘛,阿誠以前在學校是和馬富士一樣平起平坐的老大,打架很兇,我們都不敢惹他,後來加入烏龍門就更囂張了,天天竄進學校收保護費,誰不給就打誰。我們算是他的朋友,所以過得還算比較好。但是他一直暗戀瑩瑩不敢說出口,昨天晚上正好有個機會,就約了出去,我以為他會向瑩瑩表白什麼的。”
“那你怎麼肯定就是他下的藥?”
譚陸陽急於洗脫自己的嫌疑,說道:“瑩瑩去上廁所的時候我看見他偷偷往杯子裡倒一種白色的粉末。”
“那你怎麼不阻止?你不是說瑩瑩是你的好朋友嗎?”
“我、我不敢啊,再說我也不認識那是什麼,就一直沒有出聲。”
陳華遙笑道:“很好,你的話我會核實。你家在哪裡?我要詳細地址,父母叫什麼?在什麼單位的?”
譚陸陽遲疑著說:“女、女貞子路四十號六棟六零二號房,我爸叫譚貴松,是崩溝區第四建築公司的職工,我媽叫陸麗,沒工作,天天在家打麻將。還有,石文超家在女貞子路一百三十五號的食品公司宿舍大院第二棟,他爸爸是食品公司供銷部經理,他媽做什麼的我不知道,名字我也不知道。”
陳華遙掏出筆記本一一記下,說:“我雖然是張末瑩的監護人,但也是街頭的無業遊民,如果你所交代的一切被證實是假的,那麼我會親自去你家裡做個家訪,到時候會帶上幾十個兄弟同去,不知道你母親會不會歡迎。當然,這個地址和名字有待考證,我還會找到你的班主任問個清楚。”
譚陸陽身子情不自禁打著擺子,顫聲道:“真、真的!我發誓!求求你不要去我家,我媽一定會打死我的。”
陳華遙把本子合上,本想把他們放了,臨時換了個主意,道:“現在你們跟我們走一趟。五分鐘之內,在學校門口等我。”
石文超小腹的痛苦逐漸平複,與譚陸陽一道飛快的竄下樓梯。
學生逃課都有著自己的路徑,不外乎翻牆、鑽狗洞、爬鐵門,總之不會讓學校抓到。
這時還是上課期間,陳華遙不方便帶著他們大搖大擺的出門。
和猴子跟著下樓,教務主任只道他們剛剛見過張末瑩,微笑著點頭,目送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