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的手又全都放下,只剩陸哥繼續舉著。
陳華遙看看大家,道:“陸哥,你還是找所夜校念念,這是命令,半年內達不到要求的,撤職留用,費用由公司報銷。”
陸哥立即起身一個利索的並腿,大聲道:“是,陳組長,我一定努力。”
接下來,陳華遙與徐婉鷺、方順等人敲定了新公司的具體章程。
在這個步驟上,董事長將牢牢掌握權力,方順等四名心腹也在緊要部門中獲得了較好的職位,自上而下,對公司進行有力控制,不再如之前那樣一盤散沙。
而小茍、馬臉、陸哥的心腹都被打散重組,分別劃歸方順等人的手下辦事,再也翻不起什麼波浪。
番薯等十位餓狗隊隊員則在委員長的授意下加入金笛公司,對一部分蠢蠢欲動的人員形成威懾之勢。
徐婉鷺一直以為他們是辛多雷夜總會的保安,不過跟陳華遙私人關系較好罷了,既然加入,求之不得。
什麼夜總會能有如此強悍的保安?
十個人在短短幾分鐘之內麻利地放翻二十多名隨從,還把馬臉打成豬頭,連公司最能打的吹風筒在他們任何一人手下都走不過三秒鐘。
這種人還能做保安,那天下都不會有壞人了。
理論上說,十位餓狗隊隊員具備了覆滅小型規模以下幫會的能力,有他們的加盟,金笛公司足以在北城站穩腳跟。
徐婉鷺心思十分複雜,妹夫的表現委實太過驚世駭俗。
你研究地下社會課題也就算了,偏偏還運用到實戰上,談判頭頭是道;談判口才了得也就算了,偏偏還物件京黑幫瞭如指掌,透徹得好比他家開的;瞭解透徹也就算了,偏偏還親自動起手來,剛才那一斧頭冷酷無情,血花飛濺中不眨一下眼睛,哪裡像是斯文孱弱的大學生?說他是入獄十年的江洋大盜都不為過。
清理叛徒之後收攏人心,震懾牆頭草,繼而改組夜鷺樓,將權力通通收歸一人之手。變故只在一個下午完成,還引入“夜總會保安”等強援,建立督察組監督機制,經驗何其老到,手腕何其強硬?要不是親眼所見,哪裡相信他僅是象京大學區區的大一新生?
震驚歸震驚,現在可不是寒暄天氣的時候,公司事務必須及時處理。徐婉鷺只能收拾起精神,一方面給新的成員劃分工作範圍,一方面也要安撫受到驚嚇的部分成員,忙得不可開交。
囑託了番薯幾句,陳華遙與夏荻蕤一起離開。
回來的路上,小丫頭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終於獲得發言的權利,問道:“哥哥,剛才那個女人說你是她妹夫,你結婚了?”
陳華遙反問道:“你在家裡住了這麼多天,連我結沒結婚都看不出來?”
小丫頭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家裡髒亂透頂,衛生狀況令人堪憂,又沒有女人住過的痕跡,跟豬圈也沒什麼差別,果然是典型的光棍住所,幸好我這幾天打理得幹淨,不然你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