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的幾人,都是經常在電視上攻擊華人社會,本人卻混在象京娛樂圈賺錢的無恥藝人。
從去年以來,這幾個人不是車禍就是跳樓,下場很是悽涼。
其中茍孝天從五樓縱身躍下,雙腿粉碎性骨折,下半身癱瘓,勉強撿回一條命。媒體採訪他閉口不答,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外界傳說這家夥是被幫派分子扔下五樓的。
“那、那你們把我叫來,我又沒犯什麼錯誤。”杜若苗的聲音低了許多。
雷辛的筆記本遞過去,陳華遙拿起念道:“今年二月六日開始,你聯系公關公司,在網路上製造輿論向競爭對手潑髒水,從而入選《數學家之戀》劇組。”
“這……”
“三月五日,你利用勾引劇組導演,並暗中拍下敲詐導演,如願當上女主角。四月十一日,你向西南災區捐款一千元,這事本來是值得肯定的,但你對外宣稱捐款一百萬,利用群眾同情心賺取名聲,居心不良。五月二十五日,你參加法國金熊電影節,接受採訪時刻意討好西方媒體,故意貶低國內日新月異發展的社會現狀,說得我們好像都生活在貧民窟一樣。後面還有很多,需要繼續念嗎?”
杜若苗先是坐立不安,接著臉色漸漸發白,冷汗弄髒了臉上的脂粉,連聲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呢?其中幾樁醜事做得十分隱秘,除了自己和當事人,再無第三者得知,他們是怎麼查出來的?
“按照我會制定的《肅清社會風氣管理條理草案》,你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造成很壞的影響,給其他遵紀守法五講四美的藝人開了個壞頭。這種風氣如果任其蔓延,容易導致道德淪喪,人民信仰缺失。我們決定對你實行管制,五年內不得從事娛樂行業工作,每月行蹤須向委員會報備。”
杜若苗完全把女神風範丟到一邊,憤怒地喊道:“五、五年?憑什麼不許我拍電影?你們又不是黨政機關,憑什麼管這麼多?我不服!你們知不知道我後面站著什麼人?”
陳華遙又問:“你最近同時和蘇成渙、魏沉思鬧緋聞?”
“哼!”杜若苗的智商明顯和美貌不成正比,得意洋洋的說:“你們也知道啦?蘇公子對我很不錯的,還說下個月請我去馬爾地夫度假。魏公子也很大方,要送我一輛保時捷。”
“那你喜歡誰?”
“都喜歡啊,呵呵……莫非你們也怕了四大家族?”杜若苗笑得十分開心。
“典型的胸大腦殘。”陳華遙不客氣的說道:“世家子弟看得上你這種歡場女人?家族也不會同意的,別做夢了。蘇大公子不過拿你來當爭面子的工具而已,根本沒有真感情。對他來說,你不過是一張紙巾,擦完就可以扔了。我們要收拾你,蘇成渙眉頭都不皺一下,他會覺得沒價值。”
蘇成渙會不會為了杜若苗而針對蟹委會,陳華遙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借機嚇唬杜若苗。“去一次馬爾地夫就歡天喜地,以為自己是豪門貴婦了?陪蘇成渙環球旅行的女人比陰溝的老鼠還多!”
杜若苗果然嚇壞了,小臉兒一片煞白,不知所措:“那個……那個……”
肥羅插嘴道:“要是魏沉思,那人比較重感情,他若是發話,我們蟹委會也不得不……”
“肥羅,你囉嗦什麼?”陳華遙猛地打斷他。
“魏沉思?”杜若苗腦海突然閃爍一盞明燈。
陳華遙起身,向外走去,其餘三人跟在身後。“好了,從明天開始,你應該可以去向別的單位求職了。記住,五年之內不準從事娛樂行業,否則你會受到什麼懲罰,我們不敢保證。”
休息室只剩下滿腹亂七八糟情緒的杜若苗,心裡只盤旋著一個名字:“魏沉思?魏沉思?他真那麼好,肯為我出頭?”
陳華遙找到賈朝陽,後者還在走道附近忐忑不安地等待。適才他撥了幾通電話,向業內資深人士求證,終於確信了蟹委會的能耐,這時正感惶恐後怕。
“賈總。”陳華遙派了一支白樺樹,賈朝陽驚喜的接過,再給對方點火。“關於貴公司的簽約藝人杜若苗,她違反蟹委會制定的管理條例,我建議你雪藏她一段時間,中止她所有活動、影視合同。什麼時候解禁了,我會給你打電話。”
說是“建議”,但話裡的意思不容人抗拒。
賈朝陽仔細想了想,《數學家之戀》資金剛剛到位,還沒開拍,要更換女主角還來得及。至於近期舉辦的校園行、各地的電影節、電視節目訪談等活動,本就是旁枝末節,少杜若苗一個翻不起什麼浪花。便拍胸脯應道:“沒問題,這個藝人品德不佳,就是貴會不說,我們也會處理的。”
“你單方面破壞與蟹委會的合同,態度惡劣,現在我們對你實行五十萬元的罰款,以後每個月繳納二十萬元管理費,你有異議嗎?”
賈朝陽大喜過望,二十萬與一百五十萬少了一大截,還可以重新獲得蟹委會的保護,這明顯是好事嘛!說:“罰款我馬上交,只是,我們公司的裳,她被劉偉鴻扣住不放,委員長,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