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還是耐著性子,很嚴肅地問:“住哪?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
陽仔說:“沒有聽說過有爸爸,媽媽是大個子,嚇死人的。”
張英也故意誇張地瞪著陽仔:“我說孩子,他媽媽是女妖怪嗎?”
勞餮聽出道道來了,在一旁不作聲,覺得看兩個孩子鬥嘴,也蠻好玩的。在他看來,分配給自己的小警察張英,也是孩子一個,只不過比陽仔大六七歲而已。
勞餮已經猜出是誰家的孩子了,便站開去撥電話。事實上,也不是完全猜,案情剛發生時,隊長張鑫在案情分析會上,提到過趙明明這個名字,前兩天在與梅桂花的交流中,梅桂花也好像提到過她的鬼仔叫明明。
手機通了,勞餮客氣地:“梅總,我是刑警隊勞餮,又叨擾您了,想問您一件小事。”勞餮竟覺得她兒子就是罪犯似的,一下子不好意思說,稍稍停頓一下後才問:“您兒子是叫趙明明嗎?”
那邊一警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勞警官,我這個鬼仔又惹什麼禍了?”
勞餮的預感是對的。趙明明的媽媽用“又”表述,說明趙明明就是一個問題少年。
但勞餮還是安慰對方:“沒什麼大事。只是在查到一件事情時,跟他有些關係。我們想見面跟他了解下。”
梅桂花在電話那頭回應:“勞警官,剛才嚇死我了!還以為我兒子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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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餮故意地:“怎麼?聽您口氣,好像兒子經常犯事?也預感到兒子會犯大事?”
“倒也不是,您莫刺激我。我這個鬼仔,只是比較好動,有些難管。不過,剛才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梅桂花謹慎地遣詞造句。
勞餮問:“他是在學校吧?高一嗎?”
梅桂花:“是的。”然後小心翼翼地:“您是要到學校去嗎?這會不會......嚇著......影響什麼的?”
勞餮知道做母親的擔心,主動解釋:“我們穿便裝,讓老師把他喊到辦公室,不會對他有不好的影響。您放心。”
“哦,這樣啊,那我放心了。”
勞餮他們穿著便裝,也確實讓班主任老師把趙明明叫到辦公室,但當趙明明出現在勞餮和張英面前時,兩人都吃了一驚。
趙明明才十八歲不到,個頭卻超過一米八,怪不得同學們稱他小姚明瞭。
勞餮單刀直入:“趙明明,你認識‘浪子’?”勞餮覺得,這孩子不會如他母親所認為的能嚇著,經常嚇著同學倒相信。
“認識。他是我師傅。”
“教你打球?”不能怪警察的反應,這師傅的稱呼,對學校的學生來說,一般就是體育、音樂之類的特長收徒吧。趙明明個頭這般高,自然便讓人聯想到籃球、足球之類的。而且,勞餮的反應中,還存在揶揄的成分。
但趙明明鼻子哼了一下,可能覺得警察弱智。
“你師傅人在哪?”勞餮不計較,和悅地問。
“不知道。好久沒見他了。”
“好久是多久?一個星期?十天?”
“一個星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