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前排的一群觀眾被突然集中視線看的心慌,顫顫地舉起手。
“賬號多少?待會讓主辦方雙倍退給你,我十倍退給他們。”
誒?
薄荷少年收回笑意,突然冷下了臉。
他目光清然,對剛才那邊起鬨最嚴重的人群正色道:
“愛看就看,不看請離開。這是pk校園的比賽,能被邀請是榮幸,參加是對你的認可。至於比什麼、怎麼比,安靜看就好了——攻擊選手,實在不是能人所為。”
“但、但不管是比賽,還是平時,正因為是美少女,被賦予了這個職責,才要……”
“才要幹嘛?”薄荷少年雙手抱胸,一臉痞性地望向插嘴的女觀眾;盡管被眉清目秀的異性看的心跳不已,她還是弱弱地說完了:“……要盡到自己的責任。”
“哈?美少女還得有責任?”
薄荷撲哧一笑,笑得對方臉通紅:“誰告訴你的?——父母?老師?同學?我知道藝術家、創作者要對自己的作品負責;上班族對自己的工作負責;學生對自己的課業負責;生而為人,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但第一次聽說,原來長得漂亮,受人喜歡,就要對旁人負責這種話呢。”
“她可是照橋心美——”
“可你不是照橋心美啊。”
說話的女生忽然愣住了。
……
少年單膝跪地,輕輕握住對方的手,不顧少女耳根泛起紅暈,用一種十分無辜的語氣說道:“我看見一朵芬芳的花,一副傾國傾城的畫,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我想去喜歡她,這不是很正常嗎?但如果她卸去了妝容,換上了普通的睡衣,百無聊賴地做一切正常人會做的事情——就叫不負責任了嗎?”
“那,你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我……粉、粉色………”
“如果世界末日只剩我們兩個人,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願意!”
“這不就結了。”
薄荷少年站起來,不再和那個女生閑聊,而是轉頭,沖著照橋露出一個非常開朗、一點也不高冷的笑容,朝她伸出了手:“那我就認為——你想怎麼漂亮都可以,突然想不漂亮了也沒問題;只有弱懦的家夥才會全部照單按照他人的想法生活。大家都是人類嘛,等級相同,那些‘你要怎麼才怎麼’的話,隨便聽聽拉到。美少女,除了比別人更好看一點、優秀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這些都是你的意願和你的自由……”
“那麼,請問這位小姐,本美少年現在對這個地方感到特別厭倦,也懶得比賽了——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