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語氣裡,竟只是縱容,沒有絲毫的責怪。更沒有因為有人冒認自己的身份而感到不快。
“九叔我等你好久了,你再不來我都快撐不住了!”‘九黎’調皮地笑了笑,這個笑容很燦爛,可放在神醫九黎的臉上卻怎麼看怎麼違和。‘九黎’看了眼大家,手臉上輕輕一抹,另一張清麗嬌俏的臉便出現在大家面前。原來,這個‘九黎’竟是楚長歌扮的。而真正的九黎這兩天卻是在趕路的途中,今天才剛剛到的。
楚長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靴子,有些無奈,“為什麼男人都要長這麼高,這兩天穿這個靴子真的是累死我了。”
九黎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楚長歌的臉龐,楚長歌也很是配合地伸出脖子。
楚長歌用的自然是材質最好的人皮面具,這種面具於臉部面板貼合基本無縫,這世上能發現這種面具的人基本上沒有,最最重要的是,這種人皮面具經過了無數次的改良,對臉皮面板的傷害性可以說降到了最低。而不是其他的,只要一再臉上蒙久了,就容易起疹子,捂出面板病來。
“好啦九叔!沒事的,這時間我都看著呢。一回來我就會把這東西給卸了。對我面板沒有影響的!我這傾城絕世的小臉蛋,我怎麼捨得它受傷呢是不是?”
“噗......”王子澈實在沒有忍住,一口...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楚長歌一個斜眼瞪了過去。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敘舊,不用管我不用管我。”王子澈擺擺手,一副你們把目光都轉回去吧不用來管我的表情。
“好了,說正事吧。”還是王子華順利地將話題引入到正軌。
幾人這才坐下來談正事。
這兩天發生的事其實就是這些人安排出來的一場戲。楚長歌馬上就要嫁來南朝了,那麼王子衿就一定得消失,可王子衿才不過剛剛回到都城,突然又消失了難免招人懷疑。其實,這兩邊發生的事都算是突發的。王家根本沒有想過王子衿會‘回來’,因為王子衿根本不能再回來了。而墨青烈也沒有想過,會如此早就要迎娶楚長歌,因為還有許多事還有許多後患他都沒有擺平,他還不能完全保證給楚長歌一個完全安虞的環境。
可是許多事就是這樣,猝不及防,逼迫著所有人不得不為現下正臨時發生的事,而改變原本既定的軌道和計劃。
要好在,這陣子有太多得人準備或者已經對王子衿下手了,這也能讓他們順利地順水推舟,將這一切進行下去。只是這其中牽扯到的人或事,終究還是發生了一些小變故。
比如,楚長歌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對她寵愛縱容又雍容端莊的王夫人竟然已經身患重病,她之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竟都只能被稱作迴光返照。另外,楚長歌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丞相府內竟然藏著一個地牢,而那地牢裡關著的竟是一些皇帝準備暗中處置的人。
楚長歌一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皇帝一定要將王府往死路上逼。她知道,王府能在北國屹立不倒數百年,必有他不可告人的絕對的秘密把握在手裡。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地牢。若只是關了普通的犯罪犯錯之人那原本都是無可厚非的。可偏偏這些人大部分都只是因為皇帝‘寧可錯殺一千也不願放過一個’的存在。
這些年來,王家已經漸漸顯出了北國政壇的意思,可他們知道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若是他們真的離開了朝堂,那王府,皇帝可就真的控制不了了。還有這些被關押在地牢裡達人,也不知道交給誰,更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所以皇帝絕對不會放王家走。所以,皇帝只能在明裡暗中不斷像王家施壓。
在知道王子衿回來以後,便想法設法的想要對王子衿出手。因為皇帝知道只要將王子衿抓在手裡了。就相當於抓到了王夫人的軟肋,而抓到了王夫人的軟肋,便是抓住了王丞相的軟肋。
楚長歌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王子華將這一切的狀況分析講過九黎聽。自己卻是在琢磨起其他的事情來。
曾經,王家出事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了。看來皇帝的目的是先盯住王家的死xue,然後慢慢將他們給擊垮。王家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王子華卻絕對是站在墨青烈這一邊的。當年墨青烈南征北戰,北國皇帝又可以限制他的軍餉,可墨家軍卻依舊勇猛善戰,沒有半分吃不飽穿不暖的樣子,據說當年是因為有天下第一富容景在背後默默支援著。現在看來,這容景可不就是王子華嗎?
當年王家覆滅只餘王子華一人,他意志消沉,就連曾經的自己也認為。這位意氣奮發的公子哥兒怕是毀了。現在想來,他那頹廢的表現怕是做給人看的。
“好,我知道了。”九黎點了點頭,“王夫人的病我看過了。有些年頭,痊癒怕是有些難,再活個十幾二十年的,倒是沒什麼問題。”
“真的?”不僅是王子華王子澈兩兄弟,就連楚長歌也一臉驚喜的抬頭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