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皇子來說,最重要的永遠是坐到那個位置上,因為只有到了那個位置,才能擁有無尚的權利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一切,都被眼前這個賤人的出現打破了!喻玲瓏的臉色隨著她那聲賤人而漸漸變得猙獰起來,彷彿是勾動了內心最深處的陰暗和妒意。一下子一起排山倒海地朝著楚長歌襲去。
嫉妒這種東西,楚長歌見得多了,對著自己的也一向不太少。這種看上去兇狠一副要撲上來殺你的模樣,楚長歌只當是紙老虎嗷叫了一聲,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不過楚長歌的身份擺在那裡,這琉璃閣又算半個自己的地盤,再加上剛才雖然不激烈卻動靜不小的爭吵,早就吸引了一批在周圍的百姓或者是在附近逛的小姐們,這琉璃閣原本並不大熱鬧的門口,此時卻是門庭若市,整個兒門口竟也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由裡頭向外看去,甚至看不清那門口的路在哪兒。
這......哪來這麼多人啊?琉璃閣的夥計才從裡屋裡出來,就被眼前這個景象驚了一道,好在也是訓練有序,馬上組織人員維護起秩序來,楚長歌帶來的人也自動加入了維護秩序的陣營。
喻玲瓏馬上就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地先朝身後四周望去,然後又轉過頭來,朝著琉璃閣的夥計冷哼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人?這琉璃閣就是這樣的?這些人也能靠近?”
“我們怎麼了?不就是來湊個熱鬧嗎!”
“就是,這琉璃閣開門迎客,憑什麼你能來,我們就不能來!”
“這門口也沒掛著不能看的牌子啊...”
“什麼叫這些人,這些人人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啊?”
......琉璃閣的夥計雖然已經在維護現場的秩序,但卻也並不是將這些人趕走,而是讓他們能更有序地...呃...看熱鬧?總之,就是讓琉璃閣的門口看上去不至於太過雜亂。畢竟就像這些圍觀群眾說的,琉璃閣是開門做生意的,哪有趕人的道理。
喻玲瓏聽到這些話,氣得幾乎要全身發起抖來。這些賤民這些賤民。自從當了喻家小姐後,她便打從心眼裡看不起這些老百姓,又或者說,她是打從心底討厭著、想要忘記自己從前的那個做丫鬟的身份的。
那時候她只能卑微地活著,她明明知道當初的鎮國公府裡,最有可能獲得鎮國公位置的是楚四爺,而當初自己也是楚長歌院子裡頭等丫鬟,其實如果一直這麼幹下去,雖享不得太大的榮華富貴,但終究也是滋潤安穩的。可是那時候三房的人卻找到了她,甚至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威脅她對楚長歌動手,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終究只是個下人啊,作為一個下人又有什麼人權可言?後來被關在地牢的時候她就在想,她就決定了,如果能離開地牢她便再也不要回到這種可以任人宰割的位置,她要往上爬!她要,往上爬!
這麼想著,喻玲瓏突然就硬氣起來,她也不看門口那些窸窸窣窣對她指指點點的人,一甩衣袖,橫眉冷對,一時間看過去,倒真有點大家風範,只不過她說出來的話卻是刻薄至極,不過她一開始來北國時的形象就是如此,眾人盡管對她這樣很是不滿,到底也沒覺得有什麼反差。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琉璃閣囊括了天下至寶,這至寶原本就是給那些能擁有的起它的人的,若是人人都能來看來瞧,我看這琉璃閣也不用開了,直接去街上隨便扯個攤擺著好了,多的是人來看來瞧。各位,覺得如何?”
雖然沒有明說,不過眾人都聽得出來,喻玲瓏這意思擺明瞭就是看不起這周圍的老百姓,拐著彎在告訴他們沒有錢幹嗎還要湊上來丟臉,去買你們買的起的地攤貨吧。
楚長歌聽到這些反而是一點兒氣都沒有了,只是覺得有些好笑,也為墨青俊默哀。她可聽說這喻玲瓏和墨青俊走得很近,若是料得沒錯,這喻玲瓏遲早都是要進三皇子府的。這三皇子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是那個位置哪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的。這其中民心就是極為重要的一條,若是三皇子的後院裡有這麼一位夫人,怕是民心不向啊...
“琉璃閣是怎樣的,還用不著你來說道!”
人群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讓開了一條道。裡面的人聽到這聲音齊齊向門口望去,楚長歌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嘴角已是掛上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她將手中已然挑好的物件交給一旁候著的夥計,慢慢地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中間,還路過了喻玲瓏,卻是連一個餘光都沒給後者。
“在自己的地盤都能讓人欺負的去了?”王子華目光溫柔,語氣和緩而無奈。
楚長歌撇了撇嘴,“我哪會讓別人欺負的去啊,只是話少了些。而且爹孃曾經教導過我,打斷別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我這不是在等這位喻小姐說完了再說話的嘛!”
“那你可想好怎麼反駁了?”
“唔.......王大哥不是已經幫我回啦?”
王子華搖了搖頭,下意識地就想去點楚長歌的腦袋,只是想到了什麼又突然停了動作,笑意盈盈地側開了身子,朝著身後望去,“怎麼?不說兩句?”
楚長歌墊著腳向後看去,這才看到,在人群中姍姍來遲的墨青烈。他著著一慣喜好的紫色衣衫,身材頎長,走得每一個步子明明都很小,可不知為何眨眼間就走到了裡間,走到了楚長歌面前,當著眾人的面毫不忌諱地將楚長歌摟住。目光深情的望了楚長歌一眼,再抬頭時目光中已滿是凜冽的寒光。
看得喻玲瓏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什麼時候本王的王妃連一個下人都可以欺負了?哼,你還,真敢,欺負本王的女人?”一字一句,字字珠璣。
下...下人......?喻玲瓏目光突得睜大,突然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可她此時卻沒法完完全全地理清。只是想著,烈王難道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了?是楚長歌告訴他的?楚長歌難道就不怕自己將她的那些事也抖給墨青烈嗎?又或是......烈王一開始就是知道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