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一回到家,何田把大米送到它的窩棚,它立即臥倒了,何田當時正在給它放草料和豆渣壓成的餅子,看到大米愜意地臥在幹草上時,她有種沖動,也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可是,她不能。
大米的任務完成了,她的可還沒呢。
易弦在她喂大米的時候移開了小屋門前的雪磚,摸摸爐臺,還是微微溫著的,開啟爐膛,掃出爐灰,重新填上木柴幹草,升起火,燒上一大壺水。
然後,他再去整理鴨兔窩棚。
掛在樹上那袋糧食已經不見了,不知道察普兄弟把他的鴨子兔子照顧得怎麼樣。
還好,這兄弟倆被易弦爆錘了一頓之後很上道,雖說不怎麼細致,但是沒出大錯。易弦還比較滿意。
在回來之前,何田可是給他做好了心理準備,甚至連一拉開窩棚門,一屋子禽畜都煤氣中毒嗝屁了場景都想過了。
之前他們已經說好了,鴨子這幾天下的蛋也都是給察普家的。易弦給鴨子們更換鋪窩的幹草時,從裡面撿出了十三顆蛋,算一下,察普兄弟應該是在兩三天前來過一次。
樂呵呵地收起鴨蛋,摸摸他的肥鴨子們,易弦再去看他的兔子,一個個肥嘟嘟的,小兔子們已經從小雪團的樣子長到了比巴掌還大一點。
易弦整理好鴨兔窩棚,又去了溫室。
溫室的情況也一樣,不好不壞,土壤有點幹,易弦從牆角的桶裡舀了水,先澆灌菜蔬,再用竹鏟給苗圃鬆鬆土。
他們的這個“溫室”嚴格說其實是個冷室,因為真正的溫室是要有熱源的。如果能和鴨兔窩棚結合起來,那才能算是真正的溫室。
自從溫室建好,何田就把家中的溫度計掛在這裡,以便觀察記錄溫度。如果一連幾天陽光充足,室內溫度最高時可以達到14度。雖然這個氣溫,蔬菜長不了很好,但是溫室裡氣溫恆定,在夜晚最冷的時候也有5度,所種植的蔬菜大多是耐寒的,所以長勢還不錯。
溫室角落放了兩個包著幹草套子的大水缸,只有第一次的水是從河裡取來的,剩下的水全是雪融化的。
門口、房頂到處都是雪,在溫室溫度最高的午後,挖兩籃子雪,加進水缸裡,幾個小時後,雪就被缸中的水溶化。
鴨兔窩棚裡也放著水缸,裡面的水也是這樣來的。
易弦還想過,之後的冬天,如果建成了真正的溫室,就不必再每天到河邊的冰洞取水了,還曾勸過何田直接用溫室裡化的雪水做飯洗漱,何田對這種水的態度和她最初看到易弦畫的他構想的房子的平面圖一樣,“感到不自然。”
她不太能接受廁所建在房子裡面這個想法。還有,浴室也建在房子裡面?這哪有獨立的一間浴室舒服啊?是是是,我知道洗完澡從浴室回到屋子的路上頭發會凍成冰淩,可是這和浴室建在屋子裡有什麼關系呢?
當易弦如實告知,他從小到大住的屋子都是這樣設計的,何田臉上明明白白地露出“哦你好可憐”的同情。
易弦想的是,等你用了在室內的、一年四季都溫暖的廁所和浴室,你就不會再想用原先的了!
這個分歧暫且擱置,這天晚上,兩人都太累了,一路上都在說回家一定要好好洗個澡,當晚卻只是在屋子裡拿塊濕布和一盆熱水,稍微擦洗一下,略微填飽肚子,就爬上棚板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存稿箱祝福大家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