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宋子扶的臉色更加陰沉,目光偏移往側面看去,卻不見當朝攝政王的人。
下方的百官瞬間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噪噪雜雜的議論起來。
有人站出來義憤填膺道:“陛下,季老侯爺一門忠烈,您可一定得給季老侯爺在天之靈一個交待啊!”
也有人持對立意見,義正詞嚴道:“微臣覺著這季子陵本就是罪臣之後,完全是在信口胡言,意欲汙衊攝政王。為報仇故意說出這等無憑無據之言,定時為了擾亂我翰淵國政。”
季子陵輕笑,繼續道:“今日站在此處說這些話,我問心無愧,自然也敢面對所有質疑。還請陛下為罪臣做主,為我季氏一門洗刷冤屈。”
宋子扶緊攥著掌心倒抽口氣,冷笑道:“季子陵,你說這些話可有憑據?”
“自然有憑據。”
夏慕恆朗然開口,從袖中取出雲辰一為他此行而準備的其中一份證據,呈上前道:“這是當年誣陷季老侯爺通敵叛國罪名的書信,草民已經找到與此書信筆跡相同的書信,寫信之人的筆跡經鑒定,有明顯的模仿痕跡。而擅於模仿他人筆跡的人本就不多,經過排查確認是攝政王府上一名門客。”
頓了頓,夏慕恆又從袖中抽出一本冊子,道:“這是在季家宅子隱秘處找到的一份冊子,此中記錄攝政王如何貪汙軍餉,籠絡勢力。草民聽聞,當年季家被滿門抄斬後,負責案子的人在府上尋找許久,怕就是為了尋這份冊子。當然,這些事當年都有人可以證明。”
宋子扶的臉色卻不見得因此好到哪裡,冷聲問:“口說無憑,證人呢?在何處?”
“只要陛下宣旨,證人自然會到。”
宋子扶輕嗤,側身往側面一看,卻見太後正站在大殿偏殿的屏風處,正凝眉往這邊看。
太後的臉色相當陰沉,知道宋子扶已經看到她,幹脆大大方方走出來,傲然道:“我朝攝政王為百姓,為社稷,可謂是盡心盡力,乃是國之棟梁。同時還掌握軍機大權,整個陽城的禁軍之權。”
太後這話,明顯是說給宋子扶的危言聳聽。
宋子扶的臉色緊跟著一沉再沉,倒抽口氣勉強保持鎮定,看著夏慕恆與季子陵道:“太後說的不錯,攝政王一向為國為民,為我翰淵國傾盡心血,輔佐朕也是盡心盡力。況且攝政王與季老侯爺無冤無仇,怎會誣陷季老侯爺。”
“既如此,那草民也沒什麼可說的。”
夏慕恆鎮定自若的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呈現在眾人眼前:“此物可是天下至寶,翡翠鳳凰壁,眾位可知是從何處得來?”
周圍百官嘩然間竊竊私語,有人小聲道:“此物乃是上等翡翠所制,價值連城,不是先皇賜給攝政王的東西嗎?”
“聽說這東西後來失竊,怎會在他們手中?”
“我聽說的可不一樣,據說這東西後來是送人了,送給什麼人來著……”
“我記得,好像是送給了一位蒼瀾國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