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捶打著地面,神情痛苦:“草民也不想鬧出人命,可是沒辦法啊!草民被妖孽所迫,實在沒辦法收手。”
夏寧夕眯眼,又問:“那些死去的少女,你究竟藏在何處?”
“就在附近的山上,半山腰有個水潭,為了不被人發現,那些少女被裝進麻袋中,麻袋裡裝了石頭,沉入潭底。”鄭老爺艱難答道。
“你還有沒有人性!怎麼可以害死我的女兒。”鄭老爺身後那幾名丟失女兒的百姓又大哭起來,揪住鄭老爺伸手不停的用力揮打起來。
場面實在有些混亂,宇玄禎微微皺眉,望著夏寧夕道:“寧兒,讓他繼續說下去。”
夏寧夕頷首,對那幾名受害者父母道:“你們且先讓開,讓他把話說完,不然大人如何判定他的罪行。”
她聲音不大,聽來卻有足夠的威懾力,那幾人總算慢慢收了手,跪在一旁,憤恨盯著鄭老爺。
鄭老爺連忙匍匐著往前跪走幾步,繼續道:“太守大人是我表兄,得知我一夜間暴富後,便主動找上我,說了一番話,意思無非就是說我們是親戚,應該互相照應。我自然聽得出其中深意,他是太守,草民若是不順著他,在這洛城定不會好過。從那之後,我便總是給他送些財物寶貝,來往十分密切。”
宇玄禎眼神幽暗,又問:“這幾年,你送了多少財物到太守府?那些財物的去處,你可清楚?”
“大人,你萬不可聽他胡說,這都是一派胡言……”趙太守急於為自己洗脫罪名。
“本官讓你說話了嗎?”宇玄禎淡淡掃他一眼,可眼底的威懾凜冽,卻讓趙太守忍不住心底生寒。
他連忙閉了嘴,低著頭,偷偷看向側面。
太守府管家躲在一側的柱子後,看到趙太守的眼神,立刻領會,轉身迅速離開。
鄭老爺嚥了口唾沫,繼續說著:“這幾年,我送的財物少說也有七八萬兩,實在不是個小數目。至於去向,草民實在不清楚。”
問到此處,宇玄禎也不再問,冷眼看著趙太守,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大人,下官冤枉。”趙太守伏低了身子,仍是死不鬆口。
宇玄禎籲口氣,淡淡道:“洛青,子陵,即刻將趙太守押入大牢,明日處斬。”
心頭猛然一震,趙太守不可置信的看著宇玄禎,依舊緊咬牙關:“大人這是草菅人命,下官冤枉!”
“人證物證俱在,本官不想追究那些財物的去向。否則,要的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命。怕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
宇玄禎從容站起身,對雲辰道:“剩下的,交給你處理。”
“公子放心。”雲辰拱手道。
宇玄禎剛走出兩步,衙門外忽然出現一對兵馬,來勢洶洶的吵嚷著驅趕百姓。
百姓向來懼怕官兵,一瞬間轟然四散,口中還喊著:“官兵來了,快跑啊!”
與此同時,衙門堂內的房樑上,包括四周,湧現出大批黑衣人,手中執著弓箭,對著大堂內的宇玄禎等人,嗖嗖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