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到將近正午,宇晟池走後,夏寧夕才有機會查當年她娘鬱郁而終之事背後隱藏的真相。
宇晟池走後,她隨意吃了午膳,便搖著團扇窩在迴廊中翹著二郎腿午休,抬著扇子遮在臉上,擋住刺眼的日光。
睡了一陣,耳邊像是有人拿著東西在搔癢,她不耐的翻了個身,撇撇嘴抱怨:“別鬧。”
白落蹲在她身側,將落在地上的白色袖擺攏入懷中,託著腮道:“夏姐姐,你不是要我幫你留意鄭夫人身邊的那個趙媽媽嗎??方才在假山附近,我聽到她和另外一人提起當年的孫夫人,好像是怕人聽到,後來就住了嘴。”
腦中轟然一震,夏寧夕“噌”的坐起身,眉頭緊鎖看向白落,急問:“她們都說了些什麼?”
“她們說當年孫夫人與人有染之事,說是什麼這事兒和鄭夫人有關。說到這裡,就沒敢說下去了。”
眸色倏然一暗,夏寧夕深吸口氣,微眯著眼道:“帶我去過去看一下,等到夜裡,咱們依照上次的辦法好好問一問,一定能查出實情。”
白落連忙站起身,鄭重點頭道:“咱們現在就去。”
神情肅冷的一點頭,夏寧夕急忙讓白落化作原身,一人一兔快速朝方才白落離開的假山附近尋找。
白落所說的兩個人,都是跟隨在鄭氏身邊的心腹,一個當然是曾被夏寧夕施法磕破頭的趙媽媽,一個是大丫鬟芝蘭。
夏寧夕跟過去看了之後,深吸口氣,靜靜看著兩個人說著話走遠,沉著眼轉身,很是幹脆的回房,繼續休息。
這一睡,她連晚膳也沒吃,一直睡到夜幕降臨才醒。懶洋洋起身準備了一番,把上一次嚇唬鄭氏那一身裝扮換上,便從後窗躍身而出,飄移著飛向下人所住的院子。
夜色深沉,她一身白衣,披頭散發出現在迴廊中漂浮移動。
趙媽媽與芝蘭屬於上等下人,住的是一個房間,眼下都已睡熟。
夏寧夕到了房門口,勾唇冷然一笑,揚袖一揮,房門外呼呼起了大風,房門“哐當”一聲震響,大大敞開。
由於上了年齡,趙媽媽睡的不是很熟,聽到動靜,皺眉睜開眼,一看房門開著揉著眼睛就起身去開門。
夏寧夕趁此機會,身形飛速一閃,停在她面前,陰沉著臉怒目圓睜瞪著她,聲音幽寒陰冷:“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啊——鬼啊!”趙媽媽嚇得臉色瘮白,伸手就沖著夏寧夕胡亂揮打。
夏寧夕眸色一暗,袍袖再次一揮,在房間四周施下結界,任憑趙媽媽喊的如何撕心裂肺,其他房間的人也聽不到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