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赫走到床邊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林夏沫。他的臉色有些凝重。林夏沫有些擔心。她剛才想聽完的,又怕他不高興。
為什麼會怕他不高興?她自己都不知道,內心對他總有幾分懼怕。雖然這段時間,這份懼怕已經少了很多。只是現在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她又有些後發了,早知道剛才應該聽完的。
“你沒事吧?”又問了一遍,看他陰沉著張臉不說話,林夏沫坐正了身體,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很大,她根本握不全。她卻沒有心思想其它,只覺得他現在臉色太過於陰沉,讓她在懼怕之外,莫名的有些擔心。
“那個,怎麼說?人做事,但求無愧於心。有些質疑。不想回應就不要回應了。”這話好像不太合適,林夏沫想了想,在心裡糾結措辭。
“退一步說,你永遠都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滿意。你想啊。你又不是人民幣,怎麼可能人人都喜歡你。所以對於不想幹的人說的話,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林夏沫說完,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
那些都是他的親人,怎麼是不想幹的人?臉上泛紅,林夏沫有些窘,不自在的想抽回手,卻讓他反手握住。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她的身體一撈,從床上帶起。如此一來,她半跪在床上,而他站著,她依然比他矮。抬眸看他,心跳加快,有些不明所以的忐忑。
“季東赫?”他想幹嘛?
吻,很輕。落在她的唇上。把她的疑問都吻去。她的安慰,實在是笨拙。
季東赫也從來不是一個需要人安慰的人。從幼時回到這個家開始,他走的每一步,都比別人要艱辛。他從來都知道,他只有變強,變強。變得更強才可以讓自己立於頂端。
季中原器重他,不過是因為他比其它的三代要強。如果有一天,他做得沒有其它的堂兄弟好,季中原一樣不會買他的賬。
從來沒有一個人跟他說,只求無愧於心就好了,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要去管其它。
大手扣上她的腰,他加深這個吻。眼前的女人。嬌小得幾乎他輕輕一捏,她的腰都會斷掉一般。可是卻用這樣擔心的眼光看他。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新鮮。低島巨弟。
林夏沫被他吻得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推開他嗎?可是他看起來,像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她突然有些不忍。父親只是管著一個小小的林氏建材,就累得夠嗆,季家家大業大,季東赫想來比父親要辛苦上許多倍。
他還要面對家族的那些質疑,那些指責。想來是異常艱辛吧?
不推開?難道要回應嗎?她不會,一直以為,都是他吻她,而她被動的承受。她在這方面生澀得很,哪怕跟他已經有過不止一次的親吻。於她來說,卻是毫無經驗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林夏沫,小臉又一次紅得似火燒般。尤其是季東赫的舌頭,一直纏著她的,她好像被他吻得,腦子都蒙了。
“唔——”呼吸困難的感覺讓她終於忍不住叮嚀出聲。也成功的讓季東赫放開了她。
她依著他,一雙杏眸帶水,樣子看著嬌弱又誘人。季東赫眯了眯眼睛,帶著細繭的指腹輕輕的撫過她的唇瓣。
“真是個笨蛋,這麼久了,也沒有學會換氣。”
換氣?換什麼氣?林夏沫不解,眨著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臉。剛毅,英挺,如阿波羅般的完美。
“接吻的時候,要換氣的。像這樣——”他教她,聲音很輕。帶著幾分誘哄之意。林夏沫無法反應,跟著他的接拍,被他吻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終於在數次喘不過氣來之後,學會了如何 在接吻中換氣。
“會了嗎?”他問,神情平靜坦蕩,像是真正在教學一般。
林夏沫茫然的點了點頭,原來,這樣就是真正的接吻?唇舌交纏,氣息交融。好羞人啊。她被吻得大腦缺氧,無法思考。
她穿著睡衣,因為親吻,衣衫半退。露出大半個香肩。兩片粉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紅腫。此時微微張著,像是在等他繼續深吻。尤其是那雙水眸,裡面一片氤氳,像個迷路的小鹿,茫然而又可憐。
他有衝動,恨不得將她吃下肚,卻終究是忍住了。
“早點睡。”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像是對一個孩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