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羨咬了下唇,感覺心快跳出來了,只得拿手去壓胸口。
近情情怯,想不出什麼話題,聽筒裡是她略顯慌亂的呼吸聲。
他壓低了嗓:“明晚,恩?”
最後那個字帶著鼻音,語調上揚,和小鈎子似的。
她立馬就沒出息地投降了:“好。”
等待的滋味是煎熬的。
因為知道了週一有個秘密約會,荊羨的整個週末都過得浮想聯翩,早集會升旗儀式時,同桌排在她後邊,戳了戳她的腰肢。
“羨羨,容淮來了。”
她下意識就側過頭去。
八班和九班剛巧一個文科班一個理科班,緊挨著排列,他們站左,九班的站右,當中就隔了窄窄一條道兒。
此時,人群散開了點位置。
少年單手拎著書包,目不斜視地從中間走過,膚白唇紅,長眉星目,可惜下頷處有塊淡淡的青色淤痕破壞了這份得天獨厚的美貌。
校長還在上頭講話,教導主任眼尖地發現有遲到的學生,立馬殺過來,走近時看清了來人是哪位,強忍著怒氣道:“容同學每個週末都挺忙的哈,週一不遲到就不舒服是不是?”
他站定,笑容很敷衍:“有點忙,年級第一不好當呀。”
周圍眾人忍笑得很辛苦。
教導主任有氣沒處發,數落了幾句遵守校規,隨後尋找其他獵物去了。
站他那一圈的幾個男生立刻興奮地湊上去,圍著少年淅淅索索地說話。
離得不算遠,荊羨清楚聽到了他不耐煩的語調。
“吵死了。”
頃刻,那幾個毛頭小子立馬閉嘴了。
荊羨藏在人堆裡,看著他的後腦勺,聯絡到他對待旁人的冷漠,再回憶了下那晚電話裡纏綿曖昧的語調,愈加理直氣壯找到了赴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