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今年也就空了下來。
許柔匆匆忙忙和父母報備了下,就往荊念下榻的酒店趕。路上到處是喜氣洋洋的紅,她刻意穿了粉色的大衣,裹著白色圍巾,妄圖用暖色調讓男友的心情變好一點。
無奈的是,心心念唸的人並不在房裡。
她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也都沒有人接,心急如焚之下,她開始胡思亂想。
他本來就心理狀況不太穩定,昨夜又經受了那樣的打擊。
他不會……
想想就很恐怖。
許柔欲哭無淚,蹲在房間門口,傻子一樣盯著手機螢幕,從早上九點到晚上六點,她滴水未進,腦子裡渾渾噩噩,一直在想他去了哪裡。
直到腳步聲響起,身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再度不爭氣地紅了眼:“為什麼出去也說不一聲?”
男人睫毛上還沾著白色雪花,眨了一下,融化在眼角邊,他伸手去揩她的眼淚,低聲道:“抱歉,我去淩山墓園了。”
她驚訝抬眸:“你……”
他摸摸她的長發,歉意地道:“以為你今天要拜訪親朋好友,我就去看我母親了,結果手機忘帶出門了。”
許柔沒吱聲,半晌小聲道:“她好嗎?”
問一個逝去那麼多年的人好不好,簡直蠢透了。
然而他還是溫柔地回答:“她很好,說以後也想見見你。”
許柔點點頭:“那下次帶我去呀。”頓了頓,她又狀似苦惱地開口:“不過總不能無名無分去吧?”
荊念微愣,開了房門把她拉進來,皺眉道:“你怎麼怪怪的?”
她耳根子泛紅,又大聲重複了一遍:“總不能無名無分去吧?”
這暗示,已經到極點了。
“你想好了?”男人聰明絕頂,偏偏這時候反應不過來:“清明節帶你去看她,不過就剩下兩個月了,婚禮籌備來不及。”
朽木不可雕。
許柔懊惱地嘆一聲,趴到床上,被子裹成了毛毛蟲。
他思忖片刻,連人帶被子抱起,放到腿上,親了親她的眼睛,嗓音清冽:“小夜鶯是想和我登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