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床鋪空蕩蕩,董大妞不知道去哪了。
床頭櫃上的電話還在擾人清眠。
她把手背蓋到眼睛上,不滿地咕噥了兩聲,另一隻手去摸手機,也沒看來電就接了起來:“誰呀?”
春.夢被攪黃了,起床氣有點重。
對方沒吱聲。
許柔煩躁起來:“不說話我掛了。”
她想要摁斷,然而清潤好聽的嗓適時響了起來:“我這邊剛開完會,你還沒醒?”
是他!
她瞬間沒出息地坐起身來,抱著電話軟軟地抱怨:“我正美容覺呢,被你吵醒了。”
他笑了一聲:“那抱歉了。”
這聲聽上去沒什麼誠意,許柔不和他計較,那銷魂蝕骨的滋味還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大膽道:“能影片嗎?”
他散漫地嗯了聲,直接轉到facetie模式。
夜晚的紐約城,燈火通明,男人對著落地窗,一手隨意撐著身後的桌子,外頭的燈光璀璨全映在了他好看的眼睛裡。
幾天不見,又他孃的帥了。
許柔怔怔地看著,瞥到他和夢裡一樣穿著白襯衫後,一下子就浮想聯翩起來,嘴唇抿了抿,感覺口幹舌燥。
他挑了下眉:“臉怎麼那麼紅?”
她抱緊了被子,慌亂道:“有、有嗎?”
這態度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眯起眼,陰惻惻地拉長語調:“家裡藏男人了?”
“怎麼可能!”許柔跳起來,拿著手機給他直播了一遍公寓的角角落落,轉完一圈才翻回床榻上,皺著鼻子道:“你別疑神疑鬼的。”
他眼神幽黑,把臉往鏡頭處湊了湊,低聲道:“沒想到一大早我還挺有眼福的。”
許柔一愣,低下頭一看,睡裙的左側吊帶滑落下來,要掉不掉地卡在臂彎上,因為沒穿內衣,胸口柔軟幾乎呼之欲出。
她趕緊把鏡頭往上抬,手夠過去,想去拉好衣服。記起夢裡他被自己推倒的逆來順受模樣,又覺得氣勢上不能輸,一不做二不休把右邊的吊帶也拉了下來。
春光乍現,活色生香。
她把手機又放下來,長發撥到一邊,半歪著頭,嬌嬌軟軟地喚了一聲:“小叔叔——”
男人最經不起這種撩撥,喉結滾了滾,面上沒什麼情緒,然而眼神出賣了他,慾念染上後,滿是濃重的侵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