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也挺震驚,她最近沉迷韓劇男主的逆天顏值中,熟料現實生活中遇到了能秒殺歐巴一萬次的絕世美男,驚豔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是、是她叔叔啊?”
荊念頷首,薄唇又漾開笑:“是的,還請您行個方便,我剛回國,也是難得過來看她一趟。”
美貌永遠是兵不血刃的武器。
他輕輕淺淺一個笑,就把人稱炸天響的宿管阿姨收買了,登記的時候還一個勁猛誇他字寫得好看。
兩人走到五樓,偶遇一個女生在門外給基友打電話,先是不經意看了荊念一眼,隨即含羞帶怯地低下頭去,三秒鐘後激動地和那頭的閨蜜分享:“我操,我和你講……”
許柔掏掏耳朵,一臉平靜地開了門,把花放到桌上後,開啟熱空調。
研究生宿舍和本科的不太一樣,這棟樓是新建的,兩人間,仿公寓設計,家居擺設都挺溫馨。
他隨意掃了圈室內環境,一點沒客氣,坐到角落處唯一的單人沙發上,落地燈的淺黃燈光剛好打在他額前,他單手支著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個人住?”
許柔嗯了聲,去飲水機那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他伸手接過,卻沒喝,手腕動了動,把玻璃杯舉到光線正前方,意興闌珊地把玩著。
這幅姿態,叫人摸不透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許柔本來不想理會,這家夥陰陽怪氣的次數太多了,現在不好好立規矩以後可不就是翻天了麼?可瞥見他眼底的青黑和下巴處淺青色的胡茬後,她又有點心軟。
沙發正對位剛好是桌子,她幹脆盤腿坐到上頭,輕聲道:“不是說好二月不來的麼?”
他把杯子放下,嘖了一聲:“過去幾天的聊天記錄你可以隨意翻下,平均每日提到情人節的次數大於等於一。”
許柔:“……”
“不過現在也不知道來的是不是時候。”他嗤笑一聲,目光看向桌上的花,淡淡道:“我不在的日子,你過得挺滋潤。”
她摸摸鼻子,開始後悔剛才扯的謊言。
房間空調開了一會兒,漸漸熱起來。
“你會不會覺得悶啊?”她沒話找話,等了片刻見他沒有接話的意思,心裡有點惱火。
戀愛字典裡不都說了麼,女生主動給你臺階下,你就必須下,否則直接吊死在上頭吧。
無奈他還真是那萬裡挑一的獨一份硬氣,高高在上的樣子像極了君主臨幸妃子,薄唇勾著譏誚的弧度:“我沒覺得悶,反而有點涼。”
這回輪到許柔不說話了,她低頭抱著小腿,下巴抵著膝蓋,眼睫垂下來,三分慪氣,七分委屈。
空調風口正對著她,臉頰上熱辣辣的不太舒服,她煩躁起來,扭過身,直接背對著他。
兩個人無聲的沉默著,像是在較勁誰更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