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沒來由地煩躁,說完在禮堂的那些話後心情倏然變壞,他甚至眼前産生了幻象,代表他和她羈絆的那根線,正肉眼可見地消退下去。
對她的心思越來越濃重,他漸漸無法控制自己,冥冥中像是有個魔鬼操縱了他的肉身,叫囂著要釋放欲.望。
那不是單純的喜愛,是迷戀,是佔有。
他抗拒過,但失敗了。
所以才會在接到電話時為了修滌的一句話理智全失,堵在安全通道輕薄了她。而後發生的事情超乎意料,因為有心人的操縱,事件發酵成了對她最不利的形勢,輿論幾乎一邊倒。
這是他自己種的果,他當然會償還。
但後悔嗎?
並不。
午夜夢回時,依然是她口中甜蜜沉醉的氣息,叫他體內蟄伏的猛獸久久不能平靜。
他只是憎惡那些心思深重的閑雜人等,明明他已經打造好了最美的鳥籠,他的小夜鶯觸手可得,卻偏偏被渣滓們毀了。
他伸長手,摘掉她發間的樹葉。
許柔眨了下眼,沒躲,把懷裡抱著的衣服遞過去。
“還你。”
他接過,單手甩到肩膀後面,眯著眼的樣子像極了輕佻負心的公子哥,定定看了她半晌,他輕聲道:“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她愣住:“什麼?”
他輕笑:“生活安逸,學習充實,滿足嗎?”
她雖然有些困惑,還是點點頭。
“行吧。”他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後俯下身,側過臉親上她的紅唇。
一切發生的太快,她僵在原地,沒了反應。
沒有其他部位的肢體接觸,這個吻短暫如泡沫,瞬間就消散不見。
許柔耳根子發燙,瞪著眼看他:“你怎麼……”
他收起笑意,頭微微後仰靠上桂花樹,目光透過斑駁樹蔭看向天空,淡淡道:“其實有句話你說得很對。”
她狐疑道:“哪一句?”
“我和沈璆沒有什麼不同。”他接過話,站直身子,盯著她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我確實和他沒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