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什麼都沒說, 把袋子往他手裡一送, 撿起那條女僕裙又塞回了包裡。
換什麼換。
有病。
她壓根不想滿足他的惡趣味, 能過來打掃衛生是額外開恩, 多大的臉,還敢要求情趣pay。
可他偏偏不讓她走了。
荊念順手把菜都放在地上,將手越過她身側,關上了門。
腳步逼近一步。
他很自然地撐在門上,幾乎將她圈在懷裡, 語氣散漫:“不想換, 你又特意帶過來?”
有時候男人的盲目自信還真挺可笑的。
許柔懶得和他解釋, 彎曲膝蓋, 靠著門滑下幾分, 想從他臂彎下鑽出。
然而他動作更快,雙手掐著她的腰, 又把她禁錮住。
“逃什麼。”
舉止孟浪,甚至可以說是冒犯。
男人手心灼熱的溫度透過她薄薄的t恤面料傳到身上, 許柔終於體會到小說裡女主又羞又氣是什麼滋味。
她憤怒地瞪著他, 剛想開噴, 這人又松開了手。
“問你呢。”他笑了笑, 面上一派風光霽月,眼神卻帶著一股子邪氣。
許柔推開他,頭也不回朝廚房走。
她邊走邊把長發紮起, 語氣欣然:“等下我還有約。”
言下之意女僕裝另有他用。
這回答挺耐人尋味。
他沒再追問, 面無表情地抬手把中央空調的溫度又往下調了幾度。
九月中旬的天氣, 已經有了初秋的涼意,大半人家吹吹電扇就能過了。唯有這公寓裡,氣溫直降二十二攝氏度,凍得許柔後頸涼颼颼的。
她縮了縮脖子,把冰凍雞翅放到水裡,拿過料理臺上的老抽準備調醃製的醬汁。
瓶蓋剛開啟,手肘就被人不輕不重撞了下。
她驚呼一聲,沒穩住瓶口,眼睜睜瞧著深色醬油大半灑到胸口,將棉質衣衫暈染得一塌糊塗。
沉默了兩秒。
許柔深吸口氣,轉過臉。
“抱歉,剛想幫忙來著。”荊念端著平底鍋,挑了下眉,表情很無辜。
廚房採光極好,陽光眷戀吻過他側顏,襯得他愈加姿容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