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吧。”
焦渡來到這裡後,醒得到還真是快,就如那邢癸所說,當真是耐藥性極強,也不知道他這副特殊的體質,是如何練出來的。
帶著這麼點兒的好奇,晉闖為了套他的話,便多在他的那間牢房裡停留了些時間。
焦渡倒是回答的很直白,“你問這個呀,我也不知道哦,我這耐藥性啊,好像是後天形成的,比不得你們家的那位小小姐。”
“承王,倒是對這裡的事,瞭解的很清楚呀。是提前打聽了?”
“不打聽不行啊,我這麼做可不是為了探知你們的秘密,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焦渡懶洋洋的開口道,“我呀,自從展露出賭術的天賦,並靠著這一手,糊里糊塗的為國家贏來一片島嶼後,就時刻身處在危險之中了。
聽說,這暗市裡,我這顆人頭,都已經叫價幾百萬金了。之所以睡不好啊,也不僅僅是之前說的他們太鬧,更主要的是,我怕死,得時時警惕著,腦子裡總有一根弦緊繃著,所謂的警惕性,耐藥性,或許就是這麼來的吧~”
焦渡說的話,晉闖也沒有全信。
可焦渡卻拉著他說個不停,嘰嘰喳喳的,很煩,可為了從他嘴裡獲取更多的訊息,晉闖再煩,卻也只能忍著了。
焦渡這個嘴巴不牢的,從自己記事起,一直說到九歲的頭上,要不是手下過來通知,穹宇王朝的人到了,恐怕這一會兒,那位小王爺,該說到十歲的樣子了吧。
小王爺的那些過往,被他自己說的,特別的可憐。晉闖雖然沒有太大的感觸,可也明顯對他多了那麼幾分的耐心。
若整件事真如他所說,那這個小王爺,還真是個可憐人呢,都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若是自己願意帶的呢,那也是甘之如飴的。可若是自己不願,反而是別人加給自己的,那這滋味兒,可真就是不好受了。
往下走了大約五六米的樣子,周圍當真是變得極為安靜,卻也更是陰森無比。
幾位文官下樓梯的時候,都是互相攙扶著的,除了怕磕著碰著之外,也是因為兩條腿在不停的打顫,不互相攙扶著,就怕自己站不住,露了怯。
呵,當誰看不出來似的!
晉闖只把一切都看在眼裡,不言語。
越是靠近焦渡的那間牢房,越是能聽到一陣輕微的鼾聲。
又睡著了吧?
晉闖不覺得將腳步放輕了些。
可是他身後的那幾個文官呢,腳步卻又快了一些。
終於,在最裡頭的那間牢房裡,看見了焦渡的身影。
為了方便他入住,提前得到訊息的晉闖,早已吩咐下人將這邊打掃乾淨,並還放置了一些日常用的桌椅板凳等家用擺設,還隔一段時間,就讓手下們過來轉上一圈,好確定這位小王爺,是否有什麼其他的需要。
上頭已經吩咐了,務必要儘量滿足,晉闖自然也不敢怠慢。
可這位小王爺,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點驕縱的性子都沒有,看到那張床,就直接笑得合不攏嘴,問他可還需要什麼,他也只是雙眼盯著床,傻愣愣的搖著頭。
住進去後,也沒有開口麻煩他們。
當真是個,是個挺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