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怕他們?!”貝雋柏有些大舌頭了,“嘁,也不看看我父親是誰……”
說到這裡,貝雋柏停頓了一下,“我說的父親,是貝信,你知道的吧?”
“你醉了,早些歇了吧……”蕭南野又勸道。
“我沒醉,我只是有些疲倦而已,蕭南野,我跟你說啊,我爹對我們可好了,幾個孃親對我們也特別好,我小的時候,甚至長到十幾歲上懂事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
貝雋柏不停地說著,蕭南野只認真地聽著,他知道,貝雋柏心裡難受,很需要發洩,便也不再勸說了。
陪他喝了幾杯,一直聊到了月上中天,眼看著月亮消失在天際,太陽又慢慢的升了起來,天色由黑轉白。
蕭南野這才扶著貝雋柏,去裡屋休息了。
貝家,一直有派人跟著兄妹倆的,貝恬蕊聞出了他們的存在,卻也沒有遮著掩著。所以,貝家,便在第一時間,知曉了兄妹倆晚上乾的事。
蕭伯倫有早起的好習慣,晚上睡覺時也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也算是比較晚知道的。
一邊洗臉一邊聽著侍衛的回報,蕭伯倫呵呵呵地笑出了聲。自己拄著柺杖,慢吞吞地向著弟弟的住處走去。
貝信起來的,就要晚些了,還沒進書房的門呢,就在門口看到了蕭伯倫。忙上前,想幫他一把。
卻被蕭伯倫給躲開了,“我感覺我很快就能作為一個正常人,站起來了。這時候,最忌諱有人幫忙了。”
貝信只好找了塊乾淨的毛巾,替哥哥擦了擦汗。
“聽說你家二兒子和你家小閨女兒,在外面鬧了一出呢。”蕭伯倫笑道。
“嗯。”貝信有些反感談這個事情。
蕭伯倫卻偏要把話說明了,“真是那個夜仇的孩子。”
“都是我的孩子!”
蕭伯倫笑道,“是,你是孩子們的好父親,孩子們也願意一直認你。可這血緣關係吧……”
“白嵐、還有他們兄弟倆,應該都不會把這件事情往外說的。”
“不說,就不存在了?”蕭伯倫反問道。
“我們知情的人都不說,誰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呀。”
“得,你就繼續這麼想著吧。”蕭伯倫又笑道,“那夜將軍,傷得重嗎?”
“不重,”貝信很有把握的說道,“兩個孩子行為處事都是有分寸的,我估計呀,都是往肉疼的地方打,傷不到根本。”
“蕊丫頭在酒宴上鬧了那麼一出,身上是有嫌疑在的。”
“所以呀,那丫頭晚上都沒回來,直接去小長留那邊住了。這邊的路上太惹眼,那好,比較好隱藏身形。再說了,直接動手打當朝的大將軍,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感冒風險呀。蕊丫頭和夜家小女兒,不過是小姑娘家家的鬧矛盾罷了,有嫌疑,但也不是重點懷疑物件,頂多也只是問上幾句罷了……”
兩人說著話,大門就已經被敲響了。
“當真是沒規矩!”蕭伯倫如今聽力也遠比常人好,雖在內院,可也已經聽到大門口的敲門聲,那一聲聲咚咚響,敲的是毫無禮數和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