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含澱粉的優質土豆切成細絲再炒熟,山東一米多高的大蔥被切成方便的細絲,加上剛剛做好的雞蛋醬,洗好的香菜直接用手撕成小段,再將這些東西放在烙得恰到好處的單層面餅上,捲起來,就是今天的午飯,家常版的捲餅。、
雖然程田野問過小鴆要不要加幾個滷蛋或者煮得軟爛的紅燒肉,卻被小鴆拒絕了。理由是捲餅還是素食的好,加上肉會覺得很不習慣。程田野倒是很想指出雞蛋醬也有雞蛋,看到小鴆一臉滿足地吃著捲餅,便將自己的話嚥了下去。
因為捲餅小鴆習慣直接上手操作,除了拿筷子夾蔥絲和拿勺子乘雞蛋醬,其餘的操作都是用那雙小手直接抓著麵餅和香菜段,胡亂地捲起來後,便塞進嘴裡。貪心的小鴆一邊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將剩下的半截捲餅也想要塞進嘴裡,結果就是麵餅裡的土豆絲和蔥絲都掉在了盤子上。程田野見到後也並沒有生氣,只是用餐巾紙擦著小鴆的嘴邊。
嘴邊沾滿醬汁的小鴆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花貓一樣。
吃完飯後,因為小鴆手上和嘴角都是油花,程田野也需要清洗一下沾滿食物殘渣的手,兩個人便一起到洗手池,稍微在手上滴兩滴洗手液,繼續之前的七步洗手動作,程田野教,小鴆學,即使如此,小鴆把手洗得馬馬虎虎。程田野順便將小鴆嘴上的醬汁也洗了下去。
在一旁的白貓似乎又睡著了,吃飽喝足,處理好衛生,就是玩耍和睡眠,程田野不知道這樣的貓是不是正常,比較他這也是第一次養貓。
回到二十層,小鴆依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好像和昨天不是同一個電視劇,但是小鴆似乎並不在意,她只是對於電視劇的套路情節感興趣,至於後續發展並不是太在意。
摸著懷中熟睡的白貓,程田野突然想小鴆提問。
“小鴆,昨天你有沒有夢到什麼?”
“夢到什麼?”
小鴆的眼睛並沒有離開電視,漫不經心地反問著程田野。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唐突,讓小鴆一時間並沒有想到程田野究竟想要知道什麼。
“比如什麼可怕的鬼怪啊,什麼東西之類的。”
和小鴆這麼大的少女講話,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取決於小鴆自己想要說什麼,而是程田野究竟能夠從小鴆那裡引匯出什麼,畢竟十歲的年齡對於“夢”這種東西,還僅僅是停留在昨晚吃了什麼東西或者玩了什麼東西的層面上,並不能記起來太多的事情。必要的引導還是很重要的,程田野深知這一點。
“昨天晚上,嗯,我夢到了一個沒有頭的人追著我跑,跑的很辛苦呢。”
小鴆想了想昨天的夢,似乎回想起來一些有用的資訊。
“那個沒有頭的人穿著打扮呢?”
程田野立刻聯想起來昨天晚上那顆碩大的頭顱,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東西的身體。
“衣服破破爛爛的,太暗了,看不太清楚。”
小鴆努力地回想起昨天的夢,對於那個沒有頭的人只有這麼多的印象。
“還有其他嗎?”
程田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提問速度開始加快了。
“好像沒有手,啊,就是從這裡到這裡都是沒有的。”
小鴆用手指從自己的手臂到自己的手指示意了一下,她的意思就是那個夢中的人不僅沒有頭,還沒有上肢。這與凌晨時程田野看到的那雙乾枯的手臂和碩大的頭顱對應上了。
“還有其他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