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好痛。”
木公翁強忍著頭快要炸開的痛疼,努力地睜開眼睛,想要用手摸摸自己的腦袋,才發現自己又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的。
一個結丹境界的修仙者被一個凡人打倒失去意識,傳出去一定會被其他的門派笑掉大牙。自己好歹算是崑崙山上出了名的修仙者,名聲還是有的。鬧出這檔子事,老臉都丟光了。
在木公翁正在懊惱之後該怎麼解釋會傳出來的小道訊息時,木公翁才意識到,自己所有的法器全部與自己失去的聯結,而且是那種很徹底的斷開,就像是之前程田野抓住匕首那樣,用比自己更高的修為限制了自己與法器的聯結。
然後,木公翁抬頭,看到了讓他喊出聲的一幕。
程田野正在將自己所有的東西全部扔進煉器爐中,無論是法器還是丹藥,甚至連煉器和煉藥的原材料都被程田野像是垃圾一樣扔進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
“你這個蠢貨!你知道做了什麼嗎?”
木公翁已經失去了理智。因為無論是法器還是丹藥,都需要非常久的時間才能煉製出來,就不要提那些有錢也買不到的極品材料了,這都是木公翁一點點收集起來的。本來打算在合適的時候再煉製其他的法器,現在全部變成了爐中的染料,任誰都是無法接受的結果。
“啊,你醒了。”
正在忙碌的程田野聽到了木公翁的咆哮聲,並沒有停下他的動作,只是稍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將這些破爛東西扔進爐中,而且加上爐內的火焰炙烤,有一段時間沒有喝水的程田野有點兒口乾舌燥,便從一旁的桌子上抓過來一隻茶壺,連茶杯都沒有用,直接將茶壺中的茶水喝下肚。順手將已經空掉的茶壺也扔進了爐中。
“你……你到底在做什麼!”
木公翁看著爐中的火焰像是野獸一樣吞噬著自己的心血,肝都在顫抖,心跳加速,只能儘量剋制自己的怒氣,以免氣暈過去。
“我只是在做一些瑣碎的事情,木公翁請不要在意。”
程田野說著的話十分輕鬆,但是做的事情卻不像是人做出來的事情。
“黃毛小子,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不要等到老朽發怒,到時候你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
木公翁惡狠狠地對程田野威脅著。
然而,程田野卻並不吃這一套。
“哎?黃毛小子是誰?是我嗎?”
程田野先是裝傻充愣地看了一圈,然後用手指向自己,問著木公翁。
“我沒染髮啊,你怎麼看出來我是黃頭髮的?難不成你老眼昏花了嗎?”
簡直就是把木公翁當猴子一樣戲耍,這讓本來就憤怒的木公翁更加憤怒。木公翁用力地掙扎著,甚至用牙齒去撕扯著繩結,希望咬開繩子。就如同木公翁之前想到的那樣,這個繩子綁法是非常專業的,僅僅憑藉木公翁的肉體力量是沒有辦法解開的。沒到兩分鐘,木公翁便放棄了這種浪費體力和時間的無意義行為,只能看著程田野一點點將剩下的東西扔進爐中。
“少主為什麼要這麼做?老朽到底哪一點兒做錯了?少主也不至於將老朽的家底都付之一炬吧?”
木公翁的聲音顫抖著,說話的時候帶著哭腔,希望最後用煽情的語言打動程田野。
“為什麼?我之前不是問過你了嗎,你這頭老狐狸不說實話就罷了,還氣急敗壞地想要奪我性命。虧我爸還是你的大金主,你就這麼對待我?真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程田野一邊向爐中扔找到的法器和丹藥,一邊向木公翁訓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