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小凝凝?”張思穎叫了薛凝兩聲,又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比手上更高的溫度。
張思穎原本疑惑的眉眼瞬間染上了焦急的情緒。
張思穎俯身,在薛凝耳邊輕聲詢問:“難受嗎?我們去醫務室好不好?”
薛凝沒有回答,準確來說是她根本就沒有回應。
張思穎不知道的一件事是昨天晚上薛凝洗澡時用的冷水。
夏天的天氣偶爾用冷水洗澡不會有什麼,但是現在的氣溫轉涼,早上又吹著風,再加上薛凝穿得單薄,感冒發燒是情理之中的事。
張思穎的視線在薛凝身上掃了一圈,落在她的腳上時,皺眉喃喃:“鞋子怎麼溼了?”
薛凝燒得稀裡糊塗的,連把自己撐在桌子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會有多餘的精力去聽張思穎在說什麼。
她只知道在自己的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嗡嗡嗡”的響。
她只清楚的知道自己僅剩的一點意識是腦海裡姚子顧的樣子。
薛凝再次清醒過來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記憶有點斷片的她皺著眉頭努力想了想事情的來龍去脈,在想起了大概時,張思穎帶著食堂的粥推開了醫務室裡休息室的門。
見薛凝醒了,張思穎放下粥就跑到她身邊,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好,不燒了。”
張思穎把粥交到薛凝手中,在她喝粥的時候到隔壁去請了校醫過來。
校醫是個眉清目秀剛從大學畢業的男子,跟學校裡的學生年齡差距也不大,還算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見醫生過來了,薛凝把粥放到床頭櫃上,看向醫生的眼神就是在告訴他自己沒事了。
校醫將薛凝的視線直接忽略,在床邊坐下,不緊不慢的跟薛凝說起話來。
薛凝不止一次給醫生說她已經沒事了,可是醫生就是不讓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