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我說。揚州城內有一口井,平時它就是口井,但是每隔五年,那井下便會多出來一個墓門,據說墓中有寶藏,但是每年下去的人只有幾個可以上來,手中拿著的珍寶都是世間罕見的,所以這麼多人都想來碰碰運氣。”
“原來如此。”沈東陌自言自語地說,然後拿開了長戟,揮揮手說,“你走吧。”
那人像是得了特赦令,連滾帶爬地跑了。
秦望川帶著奇怪的微笑看著沈東陌,沈東陌測過身子不看她,小聲說:“反正我要殺你也攔著,那麼還不如讓他走了。”
秦望川笑出了聲,搖了搖頭,看來這沈東陌也沒有那麼弒殺,只是平時沒人敢勸他而已,如今這不,想殺人的時候也能忍下來。
“走吧,我們先找地方住下,我相信那個高僧,既然他說是這裡,那麼一定是這裡,我們到時候也下那個什麼古墓看看,說不行能有什麼收獲。”秦望川說。
沈東陌連忙上去跟著。
剛走到大街上,秦望川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屏住呼吸,往前跑了幾步,但是再看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了。她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怎麼了?”沈東陌問。
“無事,我可能看錯了。”秦望川說。
兩天後,秦望川將自己的匕首拿好,將那些玉佩全部掛在了脖子上,甚至不放心,還多加了一根繩子。為了不引人矚目,這次她穿了一身深藍色的短裝,將頭發高高豎起,看起來十分利落。
用沈東陌的話來說,是雌雄莫辨。
雖然他們已經在那天的半夜到了古井旁邊,但還是落後了,井邊已經圍了許多人,大家都鴉雀無聲,三三兩兩站在一起,等待著,時不時湊過去看看。
秦望川在遠處看著,就像是一群人約好了一起投井一般,這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她懶散地站在人群的最外邊,不往裡面走。
“你就不著急嗎?”沈東陌狐疑地問。
秦望川嗤笑一聲,她指了指站在外圍的幾個人,說;“你看他們,這些人內力很高,身上的武功也高深莫測,為什麼不搶著進去?前面那些傻白甜說白了就是給他們探路的罷了,底下有多兇險誰也不知道,就讓他們去探路唄。”
沈東陌目光看向了一個壯漢,他穿著很普通,像是一個農夫,但是身邊卻圍了好幾個人,似乎都以他為尊,有一個梳著好幾個辮子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她身上的氣息表示,這個人是個高手,而那個壯漢更是高深莫測。
“是啊,我們要小心了。”沈東陌說。
秦望川還發現了熟人,那是個俏麗的女子,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是霓苼和華胥,沒想到逍遙劍宗也來湊這個熱鬧,實在是有趣,但是秦望川為了不惹來麻煩,沒有上前去相認,而是看了一眼後就移開了目光。
不知道等著多久,朝陽已經在天邊升起了,這時有人叫道:“開了開了,門開了!”
聞言,所有人都一擁而上,拼了命地往井中擠,甚至有人開始大打出手,場面一度混亂,秦望川被人撞到了井邊上,眼前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跟下餃子一樣往裡面跳,看得人眼花繚亂。
有人在身後握住了她的手,輕聲說:“抓緊了,我們下去吧。”
秦望川點了點頭,縱身一躍,跳入井中,耳邊喧囂的聲音一下子就減小了,光滑的井壁在眼前滑過,這井可以說是很深了,知道耳邊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秦望川才接觸到水,然後整個人都沒入了水裡。
沈東陌的手一直緊緊抓著她,此時又緊了一些,秦望川廢力地睜開眼睛,水呈藍色,朦朧中可以看見面前有一個石門,沈東陌用力一蹬,拉著她竄進了那個石門中,剩下的路就十分漫長了,這下面一點光都沒有,手摸到的地方幾乎都是長著水草的牆壁,秦望川水性並不好,此時已經有些支援不住了,不是有一些人的肢體觸碰到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