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被門夾了?”秦望川問。
沈東陌沒有反駁,他還沉浸在方才自己出乎意料的動作中,無法自拔。怎麼身子就不聽大腦使喚了呢?
“你剛才說的,是你自己嗎?”沈東陌試探性地問。
秦望川看了他一眼,說:“看你理解。”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是秦望川吧?”
秦望川斜眼看了他半晌,然後說:“我是秦望川,但又不是秦望川,我不是說了我們合作嗎,這些事情,我想我們解開了玉佩的秘密之後你就可以知曉了。”
“你為何肯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有那塊玉佩,你還是水刃的閣主,你有利用價值。”秦望川非常輕快地說,就像沈東陌暗中調查人一般光明正大。
沈東陌完全無言以對。
“那我們何時出發?”沈東陌問。
“你不是還要找人嗎,等你將人找到後我們馬上出發。”秦望川說。
“那你現在去哪裡?”沈東陌叫住正轉身的秦望川,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這個夜晚,是個很普通的夜晚,但是京城卻並不是非常平靜。
首先,皇宮。司空臨安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景越小心翼翼地向他稟告著什麼,這幾日司空臨安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戾氣也越來越重,比從前更甚,以至於他們每次說話都是戰戰兢兢的。
“主子,秦公子將之前您派過去的暗衛都打回來了,什麼話都沒說。並且秦府暗中多出了許多高手,像是江湖上的人,在保護著秦小姐。還有那個人的下落我們依舊沒有著落,但是兄弟們得到了一個線索,他過幾日會去揚州城。”
司空臨安淡淡地說:“訊息可靠嗎?”
“確切無疑。”景越說。
“好,將這件事解決了之後,就該對付沈東陌了,殺我母妃之仇,我終於可以報了。”司空臨安拿起手中的一幅畫,細細端詳著,像是沒有在意自己說了什麼。但是景越知道他是認真的。他眼看著主子因為母妃的事情整日活在仇恨中,放棄了一切,心中自然是心疼的,如今若是能殺了沈東陌,一了百了,是一件好事。
“那主子,你和秦公子。”
“此生無緣,我只希望他能安好。”司空臨安淡淡地說,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是,主子。還有一事,林小姐已經在門外等了很久了。”
司空臨安搖頭道:“讓她回去吧,我不想見人。”
屋中又安靜了,司空臨安將手中的畫卷展開,輕聲道:“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如果離開你可以保全你,那我自然要做的。如果毀滅我自己可以保全你,我也是要做的。如果毀滅天下,”他頓了頓,“我萬死不辭。”
京城的另一邊,沈東陌一襲黑衣,站在月色下,精緻又帶些陰柔的臉是暗夜中唯一能看清的東西,他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像是暗夜中的精靈,妖異又充滿殺氣。
他的腳下堆著許多屍體,都拿著砍刀,是水刃的人,就連他自己,此時也是受了傷的,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一個鬍子拉擦的老頭,穿著布衣,不仔細看就像是叫花子一般,但是他實力的強大,就是沈東陌也完全不是對手。很難相信,這世間竟有如此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