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黃氏接觸到裴詠寧堅定的目光,心裡放若有了支柱,也有了希望,她連連的點頭,她只知道,眼前的小女孩,會救她,會救她們一家。
裴詠寧問:“田黃氏,你和田莊頭從多年前開始,就恩愛全無了!”
她的問聲不大不小,但足以讓牆頭上的人,都能聽清楚。
頓時,整個院子,嘩然一片。
田海更是哈哈嘲笑,“啊呸,一個未及笄的娘子,竟像是個打聽別人傢俬事的花姐,問出來不嫌丟人,還伯府的嫡娘子,我呸,和土匪婆子有什麼區別,我呸呸呸!”
齊管也是譏嘲:“光天化日,朗朗晴空,裴娘子,你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人家這事……你,還知道什麼叫羞恥?”
小玉察覺到自己出來是對的,正好瞧見這一幕,這種蠢貨,怎麼可能會管的別人家的事,能把自己管住,就已經不錯了!
她暗自捂嘴啼笑,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而牆頭外面的一鄉親,也紛紛指責:
“這娘子來,到底是幹啥的?是來打聽人家床幃的嗎?”
“就是,這讓人家怎麼說出口,更何況那是黃婆子,她最要命就是羞於這個事,瞧娘子年齡小,怎麼沒羞沒遮的……”
“可不是,你看這都問的啥?”
“唉,看來又是來了一個攪事的,本想著還能為黃婆子伸冤,這下好了,又來了個看笑話的!”
“我到覺得這娘子不是這個意思,你瞧她平靜的仿若不在乎咱們怎麼看她,像是另有目的。”
“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娘子,我不信能治得了田海。”
“……”
一時眾多紛紜,說什麼的都有,都等著後面眼前年齡身材嬌小的娘子,該怎麼回應。
裴詠寧倒不在乎旁人怎麼說,她只在乎田黃氏敢不敢說出實情。
正如裴詠寧所料,田黃氏垂下頭,默默無聲。
裴詠寧擔心身後的田海會給她造成什麼心裡負擔,她低聲說道:“田黃氏,我可以將玲兒和她們幾個帶入府中,只是能不能成為伯府的婢子,這個我卻做不了主,畢竟伯府現在掌家的不是我,而是方姨娘!”
田黃氏猛地抬起頭,雙眼淚汪汪的看著裴詠寧。
她咬著嘴唇,她不知道這事該怎麼啟齒,至少她沒有辦法開口。
可是能讓幾個孩子脫離著苦海,她還是願意賭上一賭,哪怕她以後被田海打死,她也不會遺憾了!
“娘子說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