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說道:“娘子,醫館就那麼點大的地方,住不下。”
裴詠寧笑了笑,“曾經來京城的路上,咱們兩個怎麼住的?”
新草臉上的笑容消失,是啊,那個時候,她們身無分文,緊靠著一輛牛車來到了京城,那幾個月的辛酸,是她這輩子最苦的時候。
過去了這麼久,她以為她忘了,因為那時最狼狽,最不堪,最苦難,如今要住的有住的,要吃的有吃的,還有每天這麼多錢,她沉迷了。
“娘子,奴婢明白了。”新草沉聲道。
裴詠寧沒再說話。
富貴容易讓人忘記最初的本心,若是本心丟了,純真也沒了。
第二日,裴詠寧來到了醫館。
晚上就在店鋪門口鋪了層被子,裴詠寧就睡了。
冬天來了,晚上也比較冷,裴詠寧夜裡凍醒了幾回。
睡了幾晚上,都沒有發生什麼事,裴詠寧在新草和陳酒的勸說下,終於回宅子了。
這幾天在醫館裡睡著,身子到處是疼的,頭也昏昏沉沉。
感覺到自己可能是感冒,她讓新草為她抓了幾服藥,緩了緩,睡了一覺,感覺舒服多了。
第二天,身體好了些後,裴詠寧打算明天再去醫館。
正在看著醫書,劉二匆匆趕了回來。
他跑到裴詠寧跟前,形色焦急,道:“娘子,不好了,出事了!”
裴詠寧一聽出事,心裡登時咯噔一下,來了。
新草問:“出了什麼事?”
劉二說道:“娘子,陳醫家被人打了,醫館門口擠了很多的人,好幾家來鬧事的……”
裴詠寧面色一沉,站起來,做了請的手勢:“我去看看!”
劉二和新草跟著她走去了陳家醫館。
路上劉二把事情的經過說於了裴詠寧聽。
原來是,陳家門口那張告示,說是陳家醫館能治火攻之毒,這不就有人找上門來,求醫治。
陳醫家結果說,他治不了,當時就有人給了他一拳,說是不能治,貼什麼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