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這麼說,來提升名聲,這人既不是葉神醫,更不是葉神醫的徒弟,怎麼可能會治火攻之毒?”四季問。
高四怔怔的搜刮了半晌,仍是不記得在京城名醫界見過此人。
“這年頭,欺世盜名的人賊多,無非是想找個噱頭,來提升醫館的聲音,真是不要臉,不會治的病,還欺騙無知群眾,真是無恥!”高四氣的罵了起來。
四季聽到高四的話,附和道:“就是,高大官人,咱們絕不能容許西城街這邊出個招搖撞騙的遊醫,咱們想要想辦法把他們趕走!”
高四斟酌了片刻,覺得這些人出現的時機和地方的確不妥,留下來,恐怕要和他們高家醫館強生意,但是總不能說,因為這個吧?
不,他們絕不能明目張膽的這麼做,他們需要等,等旁人說起,之後他們作為西城街的保護著,再站出來,這樣既會水到渠成,又可以達到目的。
“咱們回去!”高四說道。
四季驚訝,他指著陳家醫館問:“大官人,咱們就這麼走了,豈不讓他們逞威風,搶咱們生意?”
高四冷笑一聲:“糊塗東西,你懂什麼,人家剛開張,你就去找事,你不是往人家槍口上撞?更何況咱們高家的生意是他們能搶的了嗎?”
高家醫館世代祖傳,還比不上那個出出毛頭的遊醫?
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他們?
四季高漲的情緒冷了下來,他道:“一切皆聽大官人的!”
高四帶著四季,從人群中悄然離去。
正在門口排著長隊的人群中,有個玄色衣衫的郎君,翩然而至。
“二爺,呶,這就是裴娘子開的醫館。”小廝指著醫館說道。
梁夙手持一柄長扇,發髻挽著一枚白玉簪子,面容俊秀,神情飛採,走動的兩邊,娘子巧婦姐佇立而望。
只是嘴角抿著冷冷的笑意,皮笑容不笑,與周圍看熱鬧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真有本事啊!”梁夙低聲唸叨。
小廝低聲說道:“二爺說的是啊,沒看出來,裴員外家的娘子,竟然這麼厲害,前些日子藉助德妃娘娘之手,為自己揚名,今日又在京城開了一家醫館,若非在京城有權有勢的人,誰人敢開啊?”
梁夙低眉問:“你是說在京城開醫館都是背後有人?”
小廝見二爺問話,連忙回應:“是啊二爺,二爺不知,這京城寸金寸土的地方,那一塊地不是被人圈中的,凡事熱鬧的地的店鋪,早就被一些權貴手入囊中,你瞧走的那位高家嫡傳的醫家,他們就是上輕車都尉黃都尉的人!”
“黃都尉?難道是樞密副使朝散給事中大夫?”梁夙細問。
小廝點頭:“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