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想,娘子肯定也是見怪不怪了,當年明州城內,也是如此。
可是,她相信娘子,這一路走來,她是最見不得人活受罪,喪命的,她怎麼會不予理睬呢?
兩婢子在井口邊上說了會話,添草就打水進去給裴詠寧洗腳。
正在洗腳時,裴詠寧說道:“添草,明天去打聽一下,京城裡,四處走動著一位遊醫,叫陳酒,你去打聽一下!”
添草應著聲是,端著水盆出來了。
新草進來時,裴詠寧已經躺下睡下。
看著娘子睡得那麼沉,也不敢多問。
想著白天那個可憐的婦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半夜,新草坐了起來,雙手捧著下巴,思來想去。
原來和娘子久了,自己看到這樣的事,也睡不著了。
不知嘆了幾回氣,耳邊響起軟軟的聲音:“睡吧,明天去打聽,劉二家在哪裡!”
新草聽到這話,一個激靈轉過身,她含淚望著帳子裡的人,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娘子的心,沒變。
“唉!我睡,我睡!”新草安穩的躺了下來,聽罷娘子的話後,她的心裡總算滿意了。
自從娘子決定留在京城後,雖然感覺她變了,但是她知道娘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善良。
不知不覺,新草睡著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新草就早早的起身,跑去了外面。
裴詠寧起身後,只有添草近前來伺候,不見新草,料想這婢子的去處。
什麼也沒說就簡單吃了一碗粟米粥。
辰時未到,新草就跑了回來。
“娘子,娘子,奴婢查到了!”新草還未進門,就聽到她跌跌撞撞的聲音。
裴詠寧放下碗筷,擦拭了嘴角,等著她近前來說話。
新草走近時,興奮的說道:“娘子,奴婢查到了劉二家的住處……”說到這裡,她開始支支吾吾的不敢往下說:“娘子,……您是不是早就猜到,那劉二的病症……?”
說完新草訕訕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