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娘子想走,他抽出小廝身上的一把劍,放在了裴詠寧的脖子上:“娘子留步!”
新草看到裴詠寧脖子上多了把劍,驚得大叫一聲。
冰涼的劍刃在裴詠寧的脖頸上,引起了裴家眾人的驚呼。
裴德銘緊張的大聲道:“郎君,有話好說,還望郎君拿開刀刃!”
裴氏兄弟也上前幾步,不敢說話,生怕多說一句,惹惱那人,刀劍就此無眼。
“娘子,我爹爹還在躺著,萬一他二刻鐘後沒醒,我上哪找人!娘子不如等我爹爹醒來再走也不遲!”二爺冷冽地道。
裴詠寧轉過身,那刀在她身前轉了一圈:“郎君,我等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還望郎君不要為難!”
“娘子,還是等上幾刻,若是我爹爹不醒,娘子恐怕是走不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別人派來的細作!”二爺說話聲清冽有力,身旁的一圈小廝紛紛拿出刀劍。
一看就是一群練家子。
那群人舉著刀劍,便往裴家的人走去。
裴詠毅練過兩年功夫,和幾個人打了幾個回合,奈何寡不敵眾,最後仍是束手就擒。
“娘子,幾刻就好,我不會傷害你們的家人!但是,娘子若執意要走,我這群兄弟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說完,幾個人舉著刀劍在裴家人脖子上試了試。
裴詠寧咬牙切齒,但看著地上的人,和他們身上的衣著,想必非富即貴。
聽著他們的口音,全是京城人士。
恐怕也是得罪不起。
她忖度片刻,隨即點了點頭:“也好,我等他醒來罷了,但能否讓他們先放下刀劍!”
二爺冷冷說道:“不行!”
新草小聲嘀咕:“簡直不可理喻!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噓……”裴詠寧讓她閉嘴。
眼看著此人不通情理,不按常理出牌,是個心狠手辣之人,不能與他正面相敵。
二刻鐘在裴家恐慌的心裡,總算熬了過去。
而被叫二爺的人,一直守在老者的身邊,緊緊握著他的手,“爹爹,你快醒來,你千萬不能有事!”
新草看著周圍的小廝,個個面無表情,她問:“娘子,你說咱們會不會死在他們手上!”
裴詠寧搖著頭。
這次雖然因她的好心,害的裴家人落入危險境地。
可她卻不後悔,她不會見死不救,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那人死!
所以不管如何,結果她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