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搖頭,至始至終,她都不知道是誰。
她一直相信是明州城內的一股力量,可卻不知這股力量是誰,沖著誰來。
表面沖著伯府,但仔細一想,沒有必要,伯府向來與人無怨,從不與人結仇。
唯一有些沖突的也是朱家,可朱家不可能有這個本事。
“聽佟肅凱說,昨天順風客棧的店主回來,是一個身患重病的文弱郎君包下的整個客棧,沒說做什麼,只知道是來明州城尋醫,不喜歡旁人打擾,自帶的廚子和下人,將他們的人全都遣了出去,還給了店主幾百兩銀子,住上幾個月。”
裴詠燁仔細說著,生怕漏了一個!
裴詠寧問:“可知道這個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是做什麼的?”
裴詠燁搖頭納悶道:“這也是奇怪的地方,大官人不僅不知道這人姓什麼,就連住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們選擇的是一個靠近城門的客棧,就是不想讓人多打擾!”
看來是故意不想讓人知道了。
有意躲著。
殺了小玉和假田海,裴詠寧知道為什麼。
可為何真田海也殺?
他除了告訴她小蓮子山的秘密以外,其他什麼也沒說過。
這群人想做什麼,和後天的天下流火,有沒有關系?
這些事瞬間鬧得她頭疼欲裂。
好多事,千頭萬緒,卻沒有一點聯系。
眼看著後天就是立夏了,可伯府卻一直有事……
“詠寧,我聽佟知州說,這事可能和順風樓有關,這些殺人的手法,像極了順風樓處罰犯了錯的人的行為,尤其是那兩名男屍身上的傷,像極了他們的手法!”裴詠燁說道。
“順風樓?是什麼?”裴詠寧問。
裴詠燁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組織!”
順風樓和順風客棧有什麼關系?
按道理說,順風客棧在東城門口,應該是客流最大的客棧,可為什麼會被一個病人包下幾個月,有違常理。
即使這人出手闊卓,順風樓的店主也不會輕易讓人包下。
裴詠寧沉默了。
後天就是立夏,這些天,她沒有一夜能睡安穩。
用過晚膳後,裴詠寧躺在床上,她在等著一個人來。
這個時候,他也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