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卻混淆視聽,曲解他的意思,真讓他打碎牙往自己肚裡咽。
“裴詠寧,你休要胡說,我什麼時候說賠償少了,我是說你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你沒瞧見剛剛人家朱娘子已經認錯了,你難道不知道什麼是仁慈和饒恕嗎?”
論道厚顏無恥,朱國公和江郡王論第一,無人敢第二,他們兩個不分伯仲。
別人家的娘子認錯了,那是罪有應得,而他們家的孩子認錯,別人就要仁慈饒恕。
裴德銘站了起來,走到裴詠寧身邊,對上江郡王一雙詭詐的眼,“郡王爺,孩子知不知道仁慈和饒恕,那是書院和咱們長輩教的,自家孩子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本以為所有的人都會為她做主為她說句公道話,不僅汙衊她,還責怪她,郡王爺更說她不仁慈。
“……郡王爺,你知道,你也瞧見,這段時間,我家詠寧為了閣樓一事,整個人瘦了一圈,也沒平時的朝氣了。
“反觀朱家娘子,她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的毀小女聲譽,構陷小女,甚至害的小女差點丟了性命,請問郡王爺口中的仁慈是不是縱容,而饒恕是不是放過?”
“人心和公道,難道在郡王爺那裡本就微不足道?”
江郡王青著臉,環視椅子上的人,所有人垂著頭,不敢起身幫他,沒人再願意站出來為朱家說情,他“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下面的話。
他偏袒之心,太過明顯,若是再多說,等會只怕會引起公憤。
裴德銘朝著唐提學躬身稟道:“唐提學,朱國公縱女為患,其罪責首當其沖。”
裴詠寧也垂頭稟道:“唐提學,楊院士,詠寧如今已不覺得委屈,若是朱國公和諸位爵爺覺得朱家賠償太少,多補償詠寧一兩箱金銀首飾,裴家也是受得起,相信朱國公也不會吝嗇這兩項金銀首飾……”
怎麼一兩箱金銀首飾,變成了兩箱?
江郡王氣的冷哼一聲,小聲嘟囔了句:“簡直不像話,痴人說夢!”
朱志春氣的臉上和脖子青筋暴出,一雙即將噴火的眼,燒灼著四周,渾身散發著殺意,就要起身上前扇她巴掌。
可裴詠寧迎難而上,面對朱志春的兇勢,她也無所畏懼。
早已撕破臉的兩家,她也沒必要留情面,何必怕他,他越是張狂,就會引起更多誹議,她就毫不客氣再加籌碼。
“朱伯伯,過兩天希望您差人送到裴家,因為時間久了,我不知道,朱伯伯會不會耍賴,不如今天朱伯伯立個字據如何?親兄弟明算賬,還是清清楚楚的好,您說呢朱伯伯?”
朱志春忍不住的雙手,忍著想掐死裴詠寧的雙手,想讓他賠償,做夢!
段紅策不等楊院士落話,向前走了兩步,說道:“從今日起,朱敏喬不再是徽林書院的學子,不得再入書院半步!”
朱敏喬聞言,腦中微弱的希望轟然倒塌,她不接受,不該是這樣的結果,不能是……
朱敏喬什麼也不顧,噗通一聲再次朝著段紅策跪了下去,“段學正,敏喬知道錯了,再也不敢,求學正不要將敏喬趕出書院,書院對敏喬來說太重要了,學正,我給你磕頭了,不要趕敏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