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們就走了,應該是去了陰曹地府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只記得我跟他們一路往前走,走到了一個滿是白色鵝卵石鋪成的,前面是一個門,門開啟後,兩人進去。
馬殷轉頭看了我一眼,說:“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嗎?”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他便轉身走了。
……
……
此刻,馬殷正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他取下了墨鏡,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讓我後背一陣發涼。
“我感覺,張發沒必要騙我。”我念叨著。
“感覺很可貴,但是不可靠。”他說。
我又點頭,面對這個人,他的話總是讓給我無可反駁,雖然心裡覺得有些不對,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我說:“我是這麼想的,陸元雖然走了,會搶走張發的生意,但張發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原因就害死陸元,就算他做得天衣無縫,那麼沒多久也會有別的人離開修理廠,這樣的話,張發的生意還是會被搶走,要是走一個殺一個,他忙得過來嗎?”
他問我:“那你覺得陸元是怎麼死的?”
頓了很久之後,我說了三個字:“妒忌心。”
“怎麼講?”
“有人妒忌他,他的修車技術好,工資又高,難免會遭人恨,而且有這個心態的人很多,但是把它付諸行動從而去傷害別人的,雖然是鳳毛麟角,卻還是絕對有其人的。”
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馬殷的神色。
我想我說的話,應該不是沒有一點兒道理的,否者他也不會認真地聽我說完。
“你是要當福爾摩斯嗎?”馬殷突然冒了一句。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馬殷冷笑了一聲:“你忘記了嗎,你的任務,就是把那隻鬼魂渡了,消除它心中的怨氣,你卻去追究他的死因,這關你什麼事兒啊,喧賓奪主了。”
他的話很有到底,我一時間無法反駁。
看來,我得再去江南那兒瞭解一下陸元,畢竟他是陸元的徒弟,陸元的生活習性,想必他是應該很清楚的。
不過我答應過陸元,要幫他找出兇手,要是食言的話,他賴在月月的身體裡不走該怎麼辦啊。江南請我過來,就是來吧陸元弄走的。
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一隻鬼藏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要是他不肯出來,我又該怎麼渡他。
想到這裡,我有點兒頭疼。
把心中的疑惑告訴了馬殷,他點了一根菸:“很簡單,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鬼藏在別人的身體裡,我要怎麼把它弄出來呢?”
馬殷吐了一口菸圈:“你根本不用著急,放心吧,他該出來的時候,自然就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