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面上放低了姿態,右手卻仍在嘗試將房門開啟。
“你確實不清醒。”
法爾刻意用一種冷漠的語氣與他說話。
佐恩心頭微顫,那股不安越發明顯,他偏過頭,盡量避開雄蟲的目光。
“我把門反鎖了。”
雄蟲說著,強勢地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法爾看清了他眼底的無措,甚至還有一些委屈。
雄蟲幾乎已經要心軟了。
但他知道,如果今天又把佐恩放走,那他們的關系恐怕連如今這種面上的平靜都不會再有。
佐恩會逃走,會躲在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然後他會再經歷噩夢中的場景——
直到佐恩死的那天,才知道不能放任雌蟲獨自面對這一切。
於是他再度狠下心,語氣平靜地聽不出情緒:
“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雄主。
這間房子的一切,我都有最高許可權。
我不想讓你出去,你是出不去的。”
說著,他鉗住雌蟲下巴的手動了動。
“法爾......”
佐恩的態度終於有所變化,他的聲音隱約有哀求:
“你讓我想一想。”
“你已經想了五年了。”
雄蟲冷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
佐恩知道,這個理由是站不住腳的。
他欲言又止了一瞬。
終究還是選擇了沉默。
雄蟲同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半晌過後,房間內突然響起法爾的聲音:
“你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