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怎麼會心髒疼呢?
他緊張地問道:
“怎麼個疼法?是擰著疼還是那種被紮著疼的感覺?”
醉酒的雄蟲在他懷中歪了歪腦袋,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茫然,像是在努力理解著他的話。
半晌過後,陸硯有些呆愣地開口:
“就是......就是我一想到,如果是別的蟲娶了你,我這裡就酸酸的。”
聽到這個回答,艾爾羅德下意識地長舒了口氣:
“不會有別的蟲的。”
他溫聲安慰:
“是您娶了我。”
但陸硯對這個回答顯然不買賬,他將腦袋埋在艾爾羅德的後頸,語氣悶悶道:
“如果那個家夥沒死,娶你的就是他了。”
“不。”
艾爾羅德的話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
“把您和他比,是對您的侮辱。”
或許是醉酒狀態下的陸硯讓他放鬆了警惕,或許是他仍需要一個發洩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艾爾羅德語氣冷冽地開口:
“那個蟲子,只需看一眼,就讓蟲生厭。
上輩子看他第一眼就不爽,當時就應該直接宰了他。”
第二句話他說的很輕,輕到一個真正的醉鬼是不可能聽到的。
陸硯表示,他就是醉鬼。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心安理得地將頭埋在艾爾羅德的頸肩。
不知不覺間,竟然真的睡了過去。
感受到懷中逐漸安靜下來的身影,艾爾羅德的思緒也漸漸平靜下來。
在確認陸硯睡著之後,他神色溫柔地將蟲抱至飛行器的沙發上。
他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半跪在一旁仔細觀察著雄蟲的眉眼。
最終,在陸硯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