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回憶起今天所見的那個蟲子,莫名覺得這一切不會發生。
這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信任,幾乎已經要壓倒他求生的本能。
“這就是雄蟲對雌蟲天然的吸引力嗎?”
艾爾羅德有些自嘲地想著。
即使曾經被雄蟲狠狠地傷害過,可面對那個乖巧的小雄子,自己心中卻仍止不住地産生了期待。
至於在期待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沒有什麼會比前世更糟糕了。
“就這樣吧,反正我們有後手。
如果無法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東西,我們再動手。”
......
第二天一大早,陸硯就買了一束鮮花前往蟲族婚姻登記處。
昨天他和艾爾羅德商量的時間是早上十點,但他八點就出門了。
以至於他最終提前了二十分鐘來到登記處。
遠遠地,他就看見了那道讓他心動的身影。
艾爾羅德正獨自坐在登記處附近的飲品店裡。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偏著頭,任由陽光將他攏入懷中,可他的表情卻是帶著一些空洞的,彷彿他其實離這真實的世界很遠很遠。
一如他在照片中那副有些悲憫的氣質。
這副神情讓陸硯莫名有些心頭發堵。
他腳下的步子邁的大了些,快速來到艾爾羅德所在的窗前。
正在發呆的艾爾羅德感受到逐漸迫近的陰影,有些警惕地抬眸。
可當他看清眼前的身影時,那抹警惕迅速替代成了驚訝,其中還有轉瞬即逝的喜悅。
飲品店巨大的落地窗前,陸硯正慢慢向他走來,挺拔的身子倒映在玻璃上。
“早上好,我的雌君。”
雄蟲的聲音穿過薄薄的玻璃鑽入他耳中,帶著一絲珍重。
艾爾羅德莫名覺得耳垂有些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