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雲歌在一塊約莫六尺高的巨石前停了下來,右掌運足掌力拍在石頭上“第五重機關,兩儀橋的機關已經關閉。”縱身一躍,踏空而出。
呂義忠摟著夏溪雲跟了上去,以他的深厚內功,輕功上足以超過雲歌的速度,因對前面的情況不清楚,因此只要在後面跟著雲歌。
不一會兒後,只見前方不足兩百米的地方出現了偌大的房子。
呂義忠聽見夏溪雲說:“那就是聖女宮弟子居住的地方。”緊緊的使用輕功跟了上去。
只見雲歌縱身一躍上了房頂,然後又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呂義忠跟著躍上房頂,然後一躍落到院子裡,放下夏溪雲後,四處掃視了一番,周圍全是房子,靠右邊是一道大門,看來就是進出這院子的門。
只見雲歌腳步匆匆的往那邊的房子走去。
聽見夏溪雲指著雲歌的那個方向“那邊就是男弟子居住的地方。”
呂義忠都沒等夏溪雲反應過來,摟著她縱身一躍,朝著雲歌的方向而去。只見雲歌推開門,走進了屋子。他和夏溪雲慢慢地靠近屋子,忽然從屋子傳來雲歌的聲音。
“師兄,你怎麼了”語氣急促,帶有一股濃濃的悲傷。
呂義忠一聽聲音,下意識地猜到事情不妙,立刻幾步竄進屋裡,眼前這一幕讓他感到十分意外。只見雲歌抱著冷天一的上半截身子,其頭部倚靠在雲歌的懷裡,而下半截身子似乎癱軟在地上。向前跨出一步。
“你別過來”雲歌伸手攤開手掌,示意不要過去,拉大了嗓門,帶著哭聲,眸子裡淚花閃動。
剛才一幕,呂義忠注意到雲歌的手掌有些烏黑,他下意識地猜到什麼,指著冷天一“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內力全……部被……我的師父吸走了”冷天一聲音斷斷續續,說話甚是費勁,緩緩的抬起手臂“我的手臂被毒針……打中了,我好難受,全……身麻木,像好多螞蟻在……我身體裡咬。”
呂義忠聽著冷天一的說辭,瞬間感覺宛如晴天霹靂,失聲說道:“喪門針”下意識想到什麼,然後對著雲歌說“你這是何苦。”
“我願意”雲歌乾淨利落的說著這三個字,語氣十分不友好。
夏溪雲走進屋子,急促的來到呂義忠身旁“師姐,師兄你們怎麼了?”準備向前跨出一步。
呂義忠伸手攔住夏溪雲,嚴肅的說了一句“雲兒,你師兄中了喪門針。”瞟了一眼夏溪雲,只見一臉驚訝,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師妹,我臨死之前,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冷天一微微笑著。
雲歌淚珠滾滾而下“師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師妹。”慢慢的坐在地上,但手腕一直抱著冷天一,長吁一口氣,眼睛微微一閉。
夏溪雲問了一句“是不是,師父用暗器傷你的?”
冷天一微微搖頭,幅度十分小,看上去很吃力的樣子“不,不是師父,是……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沒有看清長什麼樣子。”
呂義忠聽了冷天一的說辭,看來施放喪門針的並不是李青瑩,而是另有其人,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冷天一吃力的說著“大……概,兩個時辰以前,我被暗器打……中。”
“差不多是我們觸發第一重機關的時間。”呂義忠估算著時間,然後又問了一句“你是什麼時候被你師父吸走內力的?”
“前……天”冷天一說道。
呂義忠扭頭和夏溪雲對視著“這個……我們還是來晚了。”欲言又止。
“這個也不能怪你,你已經盡了全力。”夏溪雲說道。
“快給我滾”雲歌厲聲呵斥,吃力地抬起一隻胳膊,顯然是喪門針的毒性開始發作了。低頭看著懷裡的冷天一,伸手慢慢地扯下臉上蒙著的黑布。俯著身子“師兄,臨死之前,我想親你一下。我怕等會兒我沒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