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敬賢說道：“不行，我先說的，人歸我了。”
段家聲不服氣道：“哪有你這麼霸道的，這事我們再商量。”
兩個老爺子正吵著，就聽沈瓔在旁邊一聲哀嘆：“譚爺爺，段爺爺，你們願意教韓楊就教，但最好別正式收他為徒。要不然我和段傑平白就矮他一輩，還得管他叫小師叔。”
韓楊一聽，也被逗笑了：“兩位爺爺，多謝你們的垂青，就像沈瓔說的，我要是正式拜師，比她和段傑高了一輩，弄不好她下次就不讓我來了。如果兩位爺爺不嫌棄，我就在放假的時候來，向兩位爺爺學本事。”
譚敬賢和段家聲一聽，對視一眼，一起說道：“行，那就這麼辦。”
韓楊媽媽在一旁聽了，也替兒子高興。這兩位老爺子，一位是廚神，一位是武術名家，別人想拜師都找不到門路，他這一下子拜了兩位，真不是一般的好運啊。
他們那邊說說鬧鬧，陌江南坐在沈橋身邊，低聲道：“老沈，你看韓楊這孩子怎麼樣？”
沈橋啜了一小口酒：“挺好的。”
“我看這孩子似乎對小瓔有點意思。”
其實這一點沈橋也看出來了，他說道：“小瓔還小，我不想讓她太早談戀愛。”
“我知道，當年蘭心的事讓你傷了心。可現在，小瓔也十八了，談戀愛也不算早，像韓楊這樣的孩子，又聰明，又好學，長得還俊，上了大學，有姑娘的人家就得去搶人。要是讓人搶走了，再找這麼好的，可就不容易了。”
沈橋對韓楊的印象也很好，孝順母親，對長輩有禮貌，據說在學校裡的成績也是拔尖的。兩位老友都這麼喜歡他，證明這孩子確實不錯，這讓他不免有些猶豫。
他看向外孫女，沈瓔這時正在聽段傑講學校裡的笑話，笑得眉眼彎彎，心無旁騖。旁邊的韓楊也在微微笑著，但眼光偶爾掠過沈瓔時，卻不由自主地停下來，眼中如盛了星光神采熠熠，卻又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這孩子對小瓔確實不錯，可是……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與秦家定下的娃娃親。當年秦漠北給他龍鳳環的時候，他因為急著回家看女兒，匆匆離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可自從小瓔去了京城，把婚事退了之後，秦漠北卻幾次打來電話，表示他對小瓔很喜歡，依然有要聯姻的意思……
雖然他沒見過秦家的孫子，但聽段傑說起時，每每讚不絕口。據說那孩子是秦漠北親手帶大的，現在已經是秦氏家族的接班人，就衝這兩點，也能知道十分優秀。
韓楊和秦浩野放在一起，說心裡話，他更傾向於韓楊。秦家家大業大，所謂“一入豪門深似海”，豪門孫媳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相比較起來，韓楊家裡人口簡單，母慈子孝，更符合他挑選外孫女婿的標準。
思來想去半天，他忽然有些失笑。兩個孩子到底選誰，最後還是要看小瓔自己的心意，哪是自己可以隨意決定的。
他笑笑，對陌江南說：“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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