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楊媽媽服了藥,身體一點點地有了好轉。原來面色無華,現在看上去已經有了淡淡神采,腿腳浮腫漸消,尿量增加,精神食慾也振作了很多。
韓楊和母親原本不敢抱太大希望,現在看到恢復的情況,都生出信心,看著母親又重新有了求生慾望,韓楊也是喜上眉梢。
本來,他是一個清冷的少年,段傑與他同學三年,彼此也沒說過多少話。可這兩天明顯是心情好轉,再加上兩個男生同住一個屋裡,彼此之間話也多了起來。
晚上,熄了燈,兩個大男生躺在各自的單人床上,枕著手臂,都有些睡不著。
段傑聽著韓楊的呼吸,問:“還沒睡?”
“嗯。”韓楊應了一聲。
“是不是換了地方睡不著?”
“有一點。”
其實,睡不著不是因為陌生的地方,而是因為這裡的人。
沈瓔和段傑下午出去,回來時沒說什麼,但韓楊知道她是去見秦浩野了。
她的眼睛發亮,唇邊是掩不住的笑意,雖然盡力表現得自然,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情極好。
每天晚上,她和段傑總是在飯後找他一起學習。平時的她做題時很專注,遇到不會的題,就會拿來問他,一直研究到懂了為止。
可今天她卻一再地走神,守著一張捲紙,可心卻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韓楊看她這樣,心裡沉了沉,但轉念又想起自己對媽媽說的話,目前最重要的事是高考,如果不能考上a大y班,即使沈瓔有一天明白他的心意,他又有什麼資格去爭取?又能拿什麼給她幸福?
想到這兒,他的心情平復了一些。
他問道:“段傑,你跟沈瓔從小就住在這嗎?”
“我是三、四歲搬來和爺爺住,待到小學畢業。瓔子從小就在這兒,一直到轉學去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