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眼光掃向後排的沈瓔。
韓楊瞥了一眼那道題，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這道題的正確答案已經寫在了捲紙上，最讓他生氣的是，這雖然看上去是一道大題，卻是一道很簡單的送分題。
不要說顧雨珊在年級能排進一百，就算是像段傑、馬連華之類的體育生，成績不算太好的，也大機率地可以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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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哪裡是問作業，明明是把他當成跟人別苗頭的工具人了。
韓楊冷淡地說：“這道題不必問我，你隨便找個人就能給你講。”
顧雨珊一愣，她沒想到韓楊會拒絕她。
她委委曲曲地瞅著韓楊：“可是，別人講的沒你清楚，我只想聽你講。”
“這個難度的題目，你真的需要我來給你講麼？”韓楊用中指指節敲了敲那道題。
顧雨珊低頭看了一眼捲紙，這才意識到她犯了一個低階錯誤，居然選了這麼簡單的一道題找韓楊來問。
她本來是想向沈瓔示威，沒想到卻給自己挖了個坑。如果現在灰溜溜地回座位，還不得讓沈瓔笑死？
她暗地裡咬緊牙關，表面上卻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韓楊，其實這個答案是我照著欣宜捲紙抄的。最近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的學習狀態很不好，有時候一些簡單的題目也理不清思路，你看……”
她和沈瓔是同父異母姐妹這件事，班裡的同學都知道了，但具體怎麼個情況，韓楊並不清楚，也不好多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影響了顧雨珊的學習狀態。
他的語氣轉為溫和：“顧雨珊，其實這道題對你來說很簡單，你不需要問別人，回去多看兩遍就可以解出來。如果下次有難題，你可以來找我。”
“可是……”
“先回去吧，現在七點二十，到小測的時間了。”
顧雨珊還想再說什麼，這時陸莎莎已經站到前面，準備發英語小測的捲紙。她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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