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壽宴那日將人帶走,可總歸只能延遲事情的發生,該來的總會來。
趙舒岸看著心事重重的孟晚尋,目光格外溫柔。
“你為何將人藏起來?是擔心我的安危嗎?”
孟晚尋羞紅了臉,嘴硬著敷衍道:“我是為了景王府,畢竟我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臉紅,保護趙舒岸不是為了回去嗎?
雖然與老天師見過面後,她已經不確定能否回去,但她不願意放棄。
“那麼我的女主人,可以同我去用午膳了嗎?”趙舒岸含笑問道。
孟晚尋注意到他的自稱從“本王”變成了“我”,對這個無緣無故地改變,她甚是費解。
“我餓了。”
趙舒岸見孟晚尋低垂眼簾,沉默不語,便牽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孟晚尋感受到手上的溫暖,慌忙掙脫開來。
翌日晌午,孟晚尋坐著馬車趕到尋藥齋,在殷風止的護送下,將那個嬤嬤送到了趙舒岸的私宅。
她屏退眾人,並讓綠夏看住胡家姐弟倆。
趙舒岸在午後如約而至,他盯著被五花大綁的嬤嬤,露出驚詫的神情。
雖然嬤嬤容貌衰老,與十年前判若兩人,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石竹嬤嬤?”
石竹聽到聲音,猛然抬頭。
看到趙舒岸的那雙眼睛,她又悲又喜。
“殿下,正是奴婢啊。”
趙舒岸難以置信地盯著她:“你沒死?”
十年前,瑤妃逝世,她身邊的石竹嬤嬤殉主,人盡皆知。
“瑤主兒尚未瞑目,奴婢沒有臉下去侍候她。”
石竹咬牙切齒,眼含濁淚,悲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