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寄風聽到室內發出聲音,立刻推門而入。
“殿下,你受傷了,就不要起來了。”
“不礙事。”
趙舒岸堅持穿戴整齊,緩緩往外走去。
牽扯傷口的疼痛,令他清醒。
“嫌犯審問的如何?”
“他們都招了。”
寄風想到昨晚嫌犯的慘狀,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趙舒岸輕輕一笑,神情淡然,似乎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
“有人指使他們偽裝成北莽人,只等傅敬群帶著巡防營趕到,他們就聲稱是殿下約他們前往密談。”
“指使他們的人是誰?”趙舒岸問道。
看來這三個嫌犯是小嘍囉,從他們身上挖不出什麼重要的線索。
“就是那個逃走的男子,他們只知道他叫韓澤。”
“韓澤。”趙舒岸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安國公會成為蘇貴妃手中最厲害的刀子。”
“殿下,接下來該怎麼辦?”
昨晚去追韓澤的人,無一生還,他極有可能就是打傷殷風止的人。
“先將半夏救出來。”趙舒岸若有所思道。
韓澤武功高強,來去無蹤,很難對付。
就算抓到了他,他也不會承認於家滅口案是安國公所為。
不過昨晚之事讓他明白了,他們陷害孟晚尋,只是為了對付他。
趙舒岸不禁有些懊悔,懊悔自己讓孟晚尋身處危險之中。
寄風一聽趙舒岸要救半夏,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他每隔兩三日就去一趟大牢,半夏雖然在裡面頗受照顧,但好歹是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那三個嫌犯已經無用了,就讓他們頂罪吧。”趙舒岸冷冷道。
此事乃蘇貴妃和安國公府一手主導,要想真相大白,除非他們倒臺。
就眼下而言,這是不可能的事。
午後,孟晚尋被采薇輕輕喚醒。
“王妃,半夏被放出來了。”
孟晚尋聞言,乏意全無。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