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尋追到醫館外,吵她擲飛鏢的人早已不見蹤影。
“該死!一定和於家滅門案有關!”
她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氣得跺了跺腳。
趙舒岸警惕地緊隨在她身邊,語氣嚴厲道:“孟晚尋,你知道方才有多兇險嗎?”
“多謝殿下相救。”
孟晚尋感激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安。
“你一直跟著我?”
“不跟著你,你都死好幾回了。”趙舒岸冷冷道。
他不喜歡孟晚尋什麼都自己去做,明明有他可以依靠。
孟晚尋見他都發現了,乾脆坦然道:“我懷疑此事與柳清清有關,因為聽孟時提起過,柳清清對她甚是痛恨。”
她低著頭,微微抬眸,小心翼翼地瞥向趙舒岸。
“而且殿下還嚷嚷著要娶孟時為側妃,柳清清豈能容忍?”
趙舒岸將她領到旁邊的茶樓,要了一個雅間。
在裡面坐定,確定再無危險後,他開口問道:“你為何不將這些想法告訴我?”
他多麼希望孟晚尋能夠對他敞開心扉,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而非其他男人。
孟晚尋笑了笑,解釋道:“柳清清是陪伴殿下一起長大的女子,我怕殿下難過。”
這是她臨時編的,她只是怕暴露身份。
畢竟一個景王妃冒險為毒醫查案,怎麼想都說不過去。
早知有兇險,她就該扮成男子身份——孟一寸。
趙舒岸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平淡道:“她於我而言,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他一直以為柳清清單純善良,被孟晚尋逼到絕境,才會略施手段反擊。
後來他徹底看清了,柳清清一直沒變,她一直是滿腹心機的女子。
從前的孟晚尋,不被他喜歡,柳清清日日出入景王府,何嘗不是對孟晚尋的挑釁。
他有些懊惱,懊惱自己察覺得太晚。
可他也暗自慶幸,若是從前的孟晚尋事事順意,說不定他就遇不到如今的孟晚尋了。
孟晚尋觀察著趙舒岸的神情變化,試探性地問道:“殿下也懷疑柳清清?”
“當我知道兇手的目標是你…,是孟時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懷疑她了,但是沒有證據。”趙舒岸坦誠回道。
他能想到會害孟時的人,只有一個柳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