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繫鈴人,拿到解藥最快的辦法,就是去找北莽大皇子。
就算他交出解藥的可能性極小,也要試一試。
趙舒岸等人離開後,孟晚尋溜進營帳。
她靠近孟枍玄,低聲問道:“父親,沒露餡吧?”
方才還雙目緊閉的孟枍玄睜開眼睛,急切道:“大事不妙,殿下要去找呼延宇。”
孟晚尋聞言,驚詫不已。
趙舒岸為了孟枍玄,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大御剛從北莽收回漠城,趙舒岸此時去見呼延宇,交換解藥的條件多半是漠城。
以趙舒岸的性格,他絕對不會交出將士們辛苦打下的漠城。
“父親,除了漠城,呼延宇還會要什麼?”孟晚尋問道。
“我哪裡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再裝病了。”
孟枍玄急得爬起來,掀開被褥。
“父親,冷靜點,你不裝病,回到盛京,等待我們孟家的就是深淵。”孟晚尋制止道。
孟枍玄的毒她已經解了,他看起來中毒已深,其實只是她用其他藥物製造出來的假象。
漠城之戰,孟家再立大功。
凱旋迴京之日,朝中那些人就再也坐不踏實了。
有一個疑心深重的君主,功高蓋主就只有死路一條。
唯有孟枍玄病重回京,方能全身而退。
孟枍玄嘆了口氣,一時間陷入兩難。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殿下深入虎穴?”
孟晚尋思索道:“最好的辦法,就是阻止他去見呼延宇。”
可是趙舒岸一旦做了決定,誰都勸不動,只能想辦法打呼延宇的主意。
她看向孟枍玄,安撫道:“父親,你且沉住氣,為母親想想,為孟家想想。”
孟周氏嫁給孟枍玄二十餘載,二人朝夕相處的時間,不超過兩年。
果然,一聽到孟周氏,孟枍玄的神情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