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道孟家在打什麼主意,但只要能留在軍營,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行,女子豈能留在軍營。”趙舒岸厲聲道。
孟川笑了笑,看向柳清清的雙眼中,盡是玩味。
“為景王殿下破個例,有何不可?”
對於孟川的眼神與語氣,趙舒岸心裡甚是不爽,卻無從發作。
柳清清來軍營的那一刻,就算與他無關,他也有愧於孟家了。
“本王會派人將她送到雲城,此事就不麻煩大將軍了。”
孟川板起臉,目光嚴肅,意味深長地說道:
“殿下,這位姑娘若住到雲城去,盛京那些成天吃飽了沒事幹的王公貴戚,還不知道怎麼嚼我們孟家的舌根呢。”
樹大招風,孟家就算放個屁,那些王公貴戚都要參上一本,說這個屁是褻瀆聖上。
孟川對這些事司空見慣,已經寒了心。
若不是為了大御百姓的安定,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不等趙舒岸同意,他就命令道:“來人,送這位姑娘去休息。”
只要在軍營裡,就算是太后的人,也整不出什麼么蛾子。
“是。”
一個軍士走進來,將柳清清領了出去。
“孟川,你將她留下,你妹妹的顏面與孟家的顏面,將置於何處?”趙舒岸質問道。
“顏面?”孟川露出譏諷的笑容,“我妹妹已經瘋了,一個瘋子,要顏面做什麼?”
他離開盛京前,放不下孟晚尋,怕她又惹出事,暗中派了人留意景王府。
孟晚尋瘋癲一事,他的人已經來信告知了。
他不忍心父親難過,一直裝作沒事人,對此事絕口不提。
時至今日,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看向沉默的趙舒岸,冷冷道:“好好一個人,說瘋就瘋,皇家的門,果然進不得。”
孟晚尋瘋癲一事,他絕不相信與趙舒岸毫無關係。
趙舒岸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孟晚尋做的那些事,害死的那些人,你心裡都有數吧?”
他知道孟川懷疑他,他想告訴孟川,此事無關是非,只是兩個人立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