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實則欲蓋彌彰。
“等等!”
趙舒岸突然起身,叫住準備將畫卷拿走的內侍。
“父皇,可否將那幅畫賜給兒臣?”
母妃逝去,宮裡便再無半張她的畫像。
他曾試圖畫出母妃的樣子,卻被太后喝止。
皇上沒有答應,只冷冷道:“景王喝醉了,景王妃扶他回去歇息吧。”
趙舒岸輕輕推開孟晚尋,直視著皇上。
“兒臣沒醉,兒臣只是想要母妃的畫像,父皇為何不肯應允?”
孟晚尋忙跪下來,懇切道:
“陛下恕罪,是妾身,妾身想要那幅畫,不曾想惹得殿下失態。”
顯而易見,皇上不喜趙舒岸對瑤妃念念不忘。
甚至不顧公卿大臣在場,直接冷下臉來。
“是妾身忽略了太后與陛下的哀痛之情,請太后陛下責罰。”
孟晚尋以頭抵地,語氣悔恨而誠懇。
趙舒岸見狀,只得作罷,不再索要畫像。
“父皇,此事與王妃無關。”
“行了!”太后高聲制止,“今日是皇上的壽誕,不得再提及傷心事。”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孟晚尋,以趙舒岸的性子,不可能為了孟晚尋去索要那幅畫。
孟晚尋今日的言行,實在令人意外。
不僅沒有冒失行事,還會察言觀色,主動站出來,緩解了趙舒岸與皇上之間的僵局。
又在眾人面前,解釋了她與皇上的失態緣由,甚是伶俐。
太后露出滿意的目光,語氣溫和下來。
“王妃一片孝心,錯在不合時宜,罰你抄佛經一百遍,為皇上祈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