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與殷風止無關,是她將他牽扯進來的。
殷風止看向她,被面具遮住的側臉,看不清容貌,但精緻的下頜線一覽無餘。
“我一向敬佩孟家滿門忠烈,能為他們做點什麼,是我的榮幸。”
說話間,一陣冷風吹來,孟晚尋打了個寒顫。
“北境太冷了,我不喜歡。”
殷風止笑了笑,解下斗篷,披到孟晚尋身上。
“我倒挺喜歡北境,粗獷簡單,什麼都一目瞭然。”
孟晚尋身上一暖,連帶著心頭也泛起溫暖的漣漪。
出了雲城北門,二人又牽馬走了一程。
眼見著冷風愈來愈大,孟晚尋停下腳步,說道:“殷兄,送到這裡就行了,我自己騎馬回去。”
“再送送吧。”
殷風止牽著馬,繼續往前走去。
“我喜歡吹風,不管多冷都喜歡,風吹在身上的感覺,能讓人回憶起許多往事。”
聽了這話,孟晚尋雙目放光,激動地說道:
“這種感覺我懂,今年的風吹在身上,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得就想起了去年相同時節發生的事。”
“此時此刻,你想起了什麼?”殷風止好奇地問道。
“我想起了……”
孟晚尋突然覺得有點難過,心底泛起酸楚。
她想起了凜凜寒風中,自己站在九清閣的院子裡,想要與趙舒岸一起吃炙羊肉。
趙舒岸不僅拒絕了她,見都沒有見她一面。
而代為傳話的,是從溫暖的九清閣裡走出來的柳清清,她身上披著趙舒岸的斗篷。
這是原身的記憶,就像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一樣。
殷風止見她黯然神傷,忙道:“只是感覺相同,其實有些事早就過去了,不必再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