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尋氣喘吁吁,從鬆軟的被褥中爬起來,逃下床,站到讓人踏實的地上。
趙舒岸衣衫不整,半露出結實的胸膛,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不知是孟若芳下的藥猛,還是趙舒岸人猛,她愣是下了三種迷藥,才放倒似餓狼一般的趙舒岸。
她撥了撥凌亂的髮髻,理了理衣襟,準備去看看其他人如何了。
如她所料,近身伺候的幾位婢女,以及吳嬤嬤,都被下了藥。
至於其他人,因為身份低賤,並不能靠近正廳。
本以為孟若芳只是想在趙舒岸面前表現自己,刷刷存在感,沒想到竟是這種難以啟齒的陰招。
孟晚尋想不通,孟若芳為何會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鎮北侯府對景王下藥。
她再怎麼愚蠢,也應該知道趙舒岸若是翻臉不認賬,她不僅會身敗名裂,還會讓三房在盛京再無容身之所。
孟晚尋來到廚房,鍋中已沒有任何湯羹。
她正準備轉身離開,餘光瞥到灶臺後露出的衣角。
既然已經被看到,孟晚尋索性也不再裝瘋。
“出來!”
一個婢女從灶臺後慢慢爬出來,哆哆嗦嗦地抬頭看著孟晚尋。
“王,王妃,您不是……”
孟晚尋看著驚恐的婢女,猜測她定是知道什麼。
這個婢女她見過,是廚房打雜的粗使丫頭,叫小月。
方才孟若芳做菜時,她多半在場。
“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說不定會饒你一死。”
小月沒有回答,只不解地問道:“王妃,您沒有瘋?”
孟晚尋冷冷一笑,目光狠厲起來。
“怎麼?想拿此事威脅我?”
她絲毫不擔心這個婢女會說出去,一個吃裡扒外的人,母親自會處理。
小月慌忙磕頭,道:“奴婢不敢。”
“快說,你與孟若芳到底做了什麼?”孟晚尋再次質問道。
小月只低頭抽泣喊冤,什麼都不肯說。
孟晚尋見狀,從袖中抽出匕首,抵在婢女的脖頸上。
“別忘了,我就算瘋了,也還是景王妃,誰能讓你活,誰能讓你死,好好想清楚!”
小月臉色慘白,嚇得抽泣聲都沒了。
猶豫了片刻後,她猛地撲到孟晚尋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