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尋並不慌亂,失去理智的趙舒岸,有人會處理。
果然,腳步聲停了下來,耳邊傳來本以昏迷的孟若芳的聲音。
“殿下,你累了,民女扶你去休息。”
“放開本王!”
趙舒岸聲音嘶啞,低吼了一聲,推開孟若芳,踉踉蹌蹌,朝孟晚尋走來。
孟若芳再次拉住趙舒岸,嬌聲問道:“殿下,你去哪?”
趙舒岸指著趴在桌上的孟晚尋,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字:“孟時。”
孟若芳抱住趙舒岸的胳膊,“殿下,那是景王妃,不是什麼孟時。”
孟晚尋聞言,呼吸一窒,心都卡在了嗓子眼。
趙舒岸在這種時候,將她當成孟時,怎麼想都覺得很奇怪。
他在中毒以後,不去想柳清清,想孟時做什麼?
最讓孟晚尋擔心的是,趙舒岸對著她喚孟時,定是發現了她們之間的共同點。
趙舒岸沒有聽進孟若芳的話,依舊盯著孟晚尋,“孟時,到本王身邊來。”
孟若芳臉色一沉,眼睛一轉,露出一抹媚笑。
“殿下,我才是孟時,孟時在這裡呀。”
“孟時?”趙舒岸雙眸迷離,上下打量著孟若芳。
藥力已經開始發作,他不僅失去了理智,還產生了幻覺。
孟若芳將臉貼在趙舒岸的胸膛上,嬌羞道:“對呀,景王哥哥,我就是孟時。”
旋即,她牽住趙舒岸的手,往正廳東側的廂房拉去。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孟晚尋悄悄睜開眼睛,確認四周沒有異常後,偷偷跟在二人身後,到了東廂房外。
眼見著孟若芳就要將趙舒岸帶進房內,孟晚尋擔心再不出手會出事。
思忖片刻後,她順手拿起牆邊撩竹簾的手腕粗的木棍,躡手躡腳地走到孟若芳身後,趁其不備,用力打向她的頭。
力道精準,孟若芳哼都未哼一聲,就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這種厚顏無恥傷風敗俗的人,打她一棍子算輕的了。
孟晚尋做夢也想不到,作為大家閨秀的孟若芳,會用如此齷鹺不堪的手段上位。
最令人可氣的是,這裡還是鎮北侯府。
若她僥倖得逞,必定會連累鎮北侯府的清譽。
趙舒岸看低的,也不會僅僅是孟若芳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