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尋欣然接過來,慢慢開啟畫卷,發現是她的畫像。
她帶著面具,站在一片藥草田中,遠處是青山,近處是清溪。
天邊有一抹鮮豔的落霞,落霞之中有幾隻歸巢的倦鳥。
整幅畫卷色彩明豔,氣氛溫馨。
畫上的孟晚尋雖戴著面具,看不到面容,可杏眸卻明亮有神,看起來神秘又迷人。
“多謝殷公子。”孟晚尋輕輕收起畫卷,含笑謝道。
翌日清晨,孟晚尋堅持要將殷風止送到盛京城北門外的十里長亭。
馬車在長亭處停下,孟晚尋掀起簾子,發現騎馬的殷風止已經下馬,快步前往不遠處的長亭。
她抬眸看去,發現趙舒岸也來送殷風止,身旁還跟了柳清清。
因昨晚宴席上的不愉快,她不願意去長亭,便獨自在車馬旁等待殷風止。
左手包紮起來的柳清清看向孟晚尋,對趙舒岸行了一禮,“殿下,我去請孟仵作過來。”
不等趙舒岸點頭,她就來到了孟晚尋身邊。
“孟仵作,怪冷的,不如去長亭坐會,殿下與殷公子還要小酌幾杯。”
孟晚尋盯著笑意溫婉的柳清清,冷冷問道:
“柳姑娘心裡明明巴不得我凍死,為何還能裝出這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貌醜的人戴著面具,心醜的人也戴著面具。
只是柳清清的面具,比她戴的面具,更便於偽裝。
柳清清捂嘴一笑,“正是因為這點子風凍不死你,我才特意前來請你去亭子裡。”
對柳清清的言行,孟晚尋只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還幫你靠近殿下,為何你要與我過不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柳清清緩緩靠近孟晚尋,目光陰冷。
“你不必明白我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會讓你明白的。”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離我遠點。”
孟晚尋想不通一個相貌醜陋的仵作,身上能揣有什麼璧,柳清清真是瘋了。
突然,柳清清變了個面孔,一把抓住孟晚尋的雙手,哀求道: